味道還可以。
見他咽下去了,沒表現出反感的模樣,元瑾之又從包中取出巧克力燕麥榛子脆卷,往他嘴里塞。
這個比費列羅口感好一點,沒那么膩。
他嘴唇上沾了點巧克力。
元瑾之伸出手指幫他輕輕揩掉那點巧克力,接著將手指放到自己嘴里吮掉。
沈天予視線在她緋紅色的唇上停留半秒。
元瑾之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,頓時臊了個大紅臉。
干嘛要吮那一下手指?
多幼稚?
她安慰他:“人死不能復生,天予哥,你節哀。”
沈天予面色平靜,“我不哀。”
“你想哭就哭,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,再強的人也有權利去疲憊。”她拍拍自己的肩膀,“我可以把我的肩膀給你依靠。”
沈天予望向她細窄的肩膀。
那么一點點寬,口氣倒是不小。
沈天予抬腳朝前走,走至高處,開始觀風望氣。
不尋求太好的風水寶地,因為盯著的人太多,但也不能太差,至少得滿足“藏風聚氣”四要件,最好前有案山,后有靠山,左右青龍白虎環抱。
元瑾之跟在他后面,問:“天予哥,你怎么不用羅盤?”
沈天予微微啟唇,“不用。”
他的眼睛就是尺。
雖然他會尋龍點穴,但是拿著個羅盤神神道道的,這地方念幾句,那地方念幾句,很多江湖騙子都這么操作,他覺得跌份兒。
他通過土圭測日影、觀察山川形勢即可斷風水。
元瑾之崇拜的眼神望著他,“天予哥,你好厲害,歷史上只有郭璞、楊筠松不用羅盤。”
沈天予嘴上沒說什么,心中卻知她開始做功課了。
元瑾之環視一圈,又問:“這里風景不錯,是龍脈嗎?”
沈天予覺得她問的問題很白癡,但還是答道:“‘青龍蜿蜒,白虎馴俯,朱雀翔舞,玄武垂頭’,這種地方才是龍脈。”
元瑾之像聽天書一樣地聽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