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播間的彈幕瘋了。
“我靠!我一直以為中藥就是一鍋亂燉,原來里面有這么多門道!”
“學到了學到了!周神醫(yī)這是把祖?zhèn)鞯膶氊愄托母C子地教給我們?。 ?/p>
“錢立群那幫蠢貨還在糾結成分!看看人家周神醫(yī)的格局,直接教你怎么用!這才是真正的文化自信!”
就在周翊聰講解的時候,第一鍋湯藥的香氣,已經(jīng)混合著柴火的氣息,在廣場上彌漫開來。那是一種復雜的、帶著一絲苦澀卻又莫名讓人心安的味道。
第一碗湯藥被盛了出來,晾到溫熱,由那位母親小心翼翼地喂給她的孩子。
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。大約二十分鐘后,奇跡,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發(fā)生了。
那個一直昏睡不醒的孩子,眼睫毛忽然顫動了一下,然后緩緩睜開了眼睛。他那因為高燒而干裂的嘴唇動了動,發(fā)出了一聲微弱的呻吟。
孩子的母親激動得捂住了嘴,眼淚奪眶而出。
又過了十分鐘,一個志愿者拿著電子體溫計給孩子測了一下體溫。
“三十八度二!降下來了!真的降下來了!”志愿者激動地大喊。
“嘩——”
人群爆發(fā)出山崩海嘯般的歡呼和掌聲。
這掌聲,比任何數(shù)據(jù)、任何報告都更有說服力!
緊接著,第二個,第三個……一個個喝下湯藥的病人,都出現(xiàn)了不同程度的好轉。一個咳得直不起腰的大叔,喝完藥后長出了一口氣,感覺喉嚨里的癢意消散了大半。一個渾身酸痛無力的年輕人,感覺四肢百骸仿佛注入了一股暖流,重新有了力氣。
一個又一個活生生的案例,通過直播鏡頭,傳遍了全網(wǎng)。
廣南省,藥監(jiān)局局長辦公室。
錢立群死死地盯著屏幕,臉色由紅轉青,由青轉紫,最后變成了一片死灰。他握著鼠標的手在劇烈顫抖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“廢物!一群廢物!”他抓起桌上的紫砂茶壺,狠狠地砸在墻上,發(fā)出一聲巨響。
“為什么!為什么會這樣!”他歇斯底里地咆哮著,“不就是一個江湖騙子嗎?不就是幾味破草藥嗎?怎么可能!這不科學!”
他的秘書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站在門口,大氣都不敢出。
“局長……省委辦公廳的電話,催我們立刻拿出應對方案……還有,幾家大醫(yī)院的院長聯(lián)名上書,請求立刻解除對‘清瘟敗毒飲’的查封……輿論……輿論已經(jīng)完全控制不住了……”
錢立群癱坐在椅子上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。他感覺自己不是在跟周翊聰一個人戰(zhàn)斗,他是在跟整個廣南省的民意為敵。
他精心布置的“規(guī)則”牢籠,被對方用最樸素、最直接的方式,一拳擊穿。
他現(xiàn)在,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“騎虎難下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