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津白看看他,見他氣,自己反而不那么氣了,拍拍他說:“也不能這么說,大多數(shù)人還是好的,文人有文人的好,他們在朝中幫著皇帝治理朝廷,治得好,百姓過得好,也是他們的功勞?!?/p>
貝貝微訝:“宋將軍此言,倒是讓我敬佩。”
宋津白有點(diǎn)不好意思:“敬佩我做甚?我哪懂這些道理,是少將軍,我跟隨他時,他說的?!?/p>
貝貝贊嘆:“少將軍心胸寬廣,有遠(yuǎn)見?!?/p>
“那是自然,我家少將軍,打仗時英武無畏,平時也能讀書作詩,很有才干的,”宋津白語氣中是掩飾不住的欣喜與贊賞,“說實(shí)話,在軍中,除了鎮(zhèn)南王,我最佩服的,就是我家少將軍?!?/p>
他語氣驟然又落下去:“只可惜!現(xiàn)在不知生死不知,下落不明,只怕是”
兇多吉少,這幾個字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。
宋津白低下頭,不再言語。
顏如玉聽著看著,覺得宋津白這些話,不似作假,面對貝貝,這個對軍中一無所知的外人,他沒必要表演得如此逼真。
再者,若真能表演到這種地步,顏如玉自認(rèn)眼瞎也沒有怨言。
片刻,霍長鶴回來,顏如玉陪他一同去另外附近的院子,把方才聽到的告訴他。
“他說得不錯,溫將軍雖是戰(zhàn)場廝殺之人,但他從來不希望有戰(zhàn)爭,少將軍受他的影響,習(xí)武讀書,樣樣不曾落下,算是文武雙全。”
顏如玉心里再暗道一聲“可惜”,見霍長鶴也神情黯然,安慰道:“放心,他吉人自有天相,我們會找到他的。”
一切安排妥當(dāng),約定的時間也差不多,幾人悄悄去水邊。
道路交錯,幸好有顏如玉之前留下的香粉引路,算是平安抵達(dá)。
船夫也挺準(zhǔn)時,平時接送,也知道時間準(zhǔn)確的重要性,不敢怠慢。
他們跳上船,船夫掃他們幾眼,若無其事問道:“不是大夫要留下嗎?怎的也要一起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