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臉上溝溝壑壑,扯著嘴巴笑時,可以看到她嘴里的牙全部都掉了。
就像一個黑洞洞的口子,舌頭鮮紅鮮紅的。
招手的時候,手腕上的蛆掉在了水里。
水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游動,晃了一下,蛆蟲就不見了。
吳秋秋沒開口,半點都沒有回應的意思。
她還在打量,這里是什么地方。
而隨意應人,只會帶來災禍。
老婦人看吳秋秋不搭理她,臉色沉了沉:“閨女,你怎么不理人?奶奶叫你你沒聽到嗎?告訴奶奶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
“奶奶不是壞人,來上船,奶奶帶你回去,給你做魚吃,奶奶做的魚啊,十里八鄉吃了都說好。”
吳秋秋還是沒有理會。
她轉身。
沒有回頭路。
后路一片漆黑。
擺在眼前的兩條路。
一條是乘船過河,一條是上橋。
行人很少,到目前她沒有看到一個上橋的人。
倒是河邊坐著一個老人,垂著腦袋,拿著魚竿在釣魚。
但他的簍子里一條魚都沒有,對外界的聲音也充耳不聞。
船即將經過拱橋,老婦人面孔開始扭曲,空蕩蕩的大嘴張大,大過了其他五官。
臉上的皮肉也開始腐爛,一條條乳白色的蛆從眼眶里爬出來,掉在船上。
“閨女,你咋不回答我,來啊,跟奶奶走啊。”
她起身,走到了船尾,整張臉面目全非,皮肉腐爛。
船夫看了老婦人一眼,沒理會。
下一秒,水中伸出兩只青白的手臂,拽著老婦人的腳,一下將之拽進了水里。
水底翻滾了幾下水波紋,有隱約的慘叫傳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