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著我娘親冰冷的身體,發(fā)出了凄厲的哀嚎。
“阿茴!我的好妹妹!是大哥來晚了!是大哥對不起你啊!”
跟在后面的爹爹,在看到祠堂內景象的那一刻,也徹底呆住了。
他踉蹌著上前,臉上血色盡失:“不,不可能,她只是在演戲,怎么會真的……”
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那個他以為在用各種手段與他賭氣的女人,竟然真的就這么無聲無息地死在了這座冰冷的祠堂里。
“大夫!快傳大夫?。。?!”舅舅紅著眼嘶吼。
隨行的大夫連忙上前,仔細檢查了一番,最后沉痛地搖了搖頭:“大將軍,夫人,夫人已仙去多時,身體早已僵硬?!?/p>
“從體表看,并無外傷,也實屬蹊蹺。”
大夫拿起那方硯臺,湊到鼻尖聞了聞,臉色瞬間一變:“大將軍,這墨有問題!”
他從藥箱里取出一根銀針,在硯臺里殘留的墨跡上輕輕一刮,再用火折子一燒,銀針的針尖,立刻變成了烏黑色。
“是七日斷腸草!”大夫驚呼。
“此毒無色無味,混入墨中,通過研磨時產(chǎn)生的粉塵和皮膚接觸,會慢慢侵入人體?!?/p>
“日積月累,七日之內,便會神不知鬼不覺地要了人的性命!”
“夫人她是被慢性毒藥,活活毒死的!”
“七日……”爹爹的身子晃了晃,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。
娘親從被關進祠堂到被發(fā)現(xiàn)死亡,不多不少,正好是七日。
他以為的七日反省,竟是娘親走向死亡的七日倒計時。
而他,就是那個親手將娘親推入這死亡陷阱,并牢牢鎖上門的人?! 鞍蚜蠋蟻?!”
很快,面無人色的柳姨娘被兩個士兵粗暴地押了進來。
她一看到祠堂里的情景,尤其是大夫手中的銀針,立刻嚇得癱軟在地。
“不是我!不是我!大將軍饒命?。 ?/p>
“老爺救我!真的不是我!”她哭喊著,拼命地向爹爹的方向爬去。
爹爹卻像是沒聽到一樣,只是失神地看著娘親的遺體,整個人如同石雕。
“不是你?”
舅舅一步步走到她面前,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陰影將她完全籠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