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嬌嬌在房內來回踱步,咬著下唇神色凝重:"廷尉寺插手這次怕是兇多吉少。"
"少爺呢?"她突然問道。
小丫鬟撇了撇嘴:"自從老爺被帶走,少爺就把自己鎖在房里,誰叫都不開門,急得團團轉呢。"
許嬌嬌只覺腹中一陣抽痛,她按住小腹,強撐著吩咐:"去把藥煎上,我去去就回。如今吳家危在旦夕,我得陪著他共渡難關。"
另一邊,天牢深處。
牧飛難以置信地盯著獄卒:"你說什么?周遠翻供了?"
獄卒一腳踢開地上的草席,換上諂媚的笑:"讓大人受苦了,先前多有得罪,還請海涵。"說著側身引路:"這邊請——"
牧飛恍若置身夢境,他至今都不明白自己是如何蒙冤入獄,又為何突然沉冤得雪。
這一切,仿佛有人在暗處操控著絲線,而他不過是個提線木偶。
臨出獄前,他忍不住問:"那吳啟振呢?"
"已移交廷尉寺候審。誣陷朝廷命官,又涉及投毒大案,怕是兇多吉少。"獄卒漫不經心地回答。
牧飛剛松了口氣,忽聽身后傳來重物墜地聲。
轉頭望去,只見新押解的犯人突然暴起,寒光閃爍的匕首直刺他咽喉!
千鈞一發之際,獄卒旋身踢出一腳,清脆的骨裂聲在寂靜的地牢格外刺耳。
"有刺客!"
獄卒大喝,眾人一擁而上。
那刺客見行刺失敗,竟咬破口中毒囊,須臾間七竅流血而亡。
看著地上漸漸冰冷的尸體,牧飛后背發涼———這分明是有人想殺人滅口!
"牧大人,"獄卒擦了擦臉上的血污,神色驟然變得陰冷,"我家主子說了,這是您最后的機會。見,還是不見?"
牧飛閉上眼,喉結動了動,聲音發顫:"見。"
夜幕降臨,蘇歡帶著蘇芙芙泛舟清月湖。
湖面波光粼粼,倒映著天上圓月,宛如撒了滿湖碎銀。微風拂過,蘇芙芙被吹散的發絲逗得咯咯直笑。
蘇歡寵溺地看著她,眼角眉梢盡是溫柔:"咱們就在這兒,安安靜靜賞月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