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下官唐突了,今夜就當從未見過下官吧!”說罷便要長揖告辭。
魏刈忽然開口:“這么說,之前他派人去天牢滅口,你也不介意?”
牧飛的動作猛地頓住。
他沉默良久,苦笑著搖頭:“下官這條命本就是三皇子給的,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”
魏刈沒再言語。
牧飛深吸一口氣,轉身便走。
剛要跨出門檻,身后又傳來聲音:“若告訴你,當年他‘救’你的事,本就是個局呢?你還會對他這般忠心?”
牧飛震驚回頭:“什么?”
魏刈從袖中取出一疊紙,拍在桌上:“他的死士吐了不少內情,大人若有興致,不妨自己看看。”
半個時辰后,牧飛才離開丞相府。
冷傲走進來稟報:“主子,牧大人沒乘馬車,是走著回去的。”
魏刈望向窗外的天色,淡淡道:“讓他自己醒醒神也好。”
冷傲應了聲,又道:“夜深了,主子也該歇息了。”
魏刈剛走兩步,忽然想起什么:“蘇崇岳那邊有動靜嗎?”
“他今日去了琪王府,待了近一個時辰。”
“就這些?”
“目前是,暫無其他動作。”
魏刈沉聲道:“盯緊了,若有異動,即刻來報。”
冷傲心領神會:“是!”
蘇歡在府中養了兩日,肩上的傷已好了大半。
這天清晨,姐弟四人用完早膳,她忽然開口:“今日天氣不錯,我想出門走走。”
“啊?姐姐你傷還沒好利索呢!”蘇景熙第一個反對,“帝京又不會消失,等你好了,我天天陪你———”
“你別閑著,今日跟我一起去。”蘇歡點了他的名,又看向另外兩個人,“景逸和芙芙也一起。”
她揚了揚下巴,語氣篤定:“正好去賬房找掌柜們核對賬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