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是是是!"
周圍的官員聽了都松了口氣,暗暗交換眼神。
都說京里來的這位世子爺手段厲害,不留情面,今日一見,倒顯得溫潤和氣,跟傳聞里的樣子差遠了。
到底是二十歲的年輕人,初來乍到,能摸透夔州多少深淺?不過是靠著家世和皇上寵信才得了些名聲罷了。
幾句客套話過后,眾人都放下了對魏刈的戒心———不過是個剛出京城的貴公子,糊弄幾日打發他回京便是!
魏刈拿舟車勞頓當借口,婉拒了眾人的宴請,住進了沈墨特意安排的別院。
等人都走了,冷翼立刻在屋里仔細搜查,生怕有什么不妥。
魏刈半靠在椅子上,懶懶開口:"別找了,他不敢在這兒耍花樣。"
冷翼想起之前的事還一肚子氣:"沈墨心思歹毒,又對你的到來這么心虛,保不齊會使什么陰招!"
"他現在正想在我面前裝個勤政清廉的樣子,那就由著他去。"
魏刈勾唇笑了笑,"我要是死在別處也就罷了,要是死在他的地盤上,他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。"
所以之前路上再危險,可一踏進夔州,反倒成了最安全的時候。
冷翼知道主子說得在理,卻仍是按慣常將房間細細檢查了一遍。
待一切安頓停當,天色已近黃昏。
庭院中寂靜無聲,唯有晚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響。
不知過了多久,魏刈忽然停下翻書的動作,望向窗外:"來了。"
果然,沒過一會兒就有小廝來通報,說沈大人到了。
魏刈起身走出去。
剛到院子里,就見一個身著官袍的人大步走來。這人身材高挑,下巴上留著長須,正是如今的夔州總督———沈墨!
"世子千里奔波來到此地,下官沒能親自迎接,罪過罪過!"
沈墨一拱手,語氣熱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