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父皇疑心是他下的手也無妨,如今能與他爭的,唯有姬修。父皇斷不會扶一個廢了的兒子當太子!
姬溱溱眨了眨眼:“應當可以吧?”
姬鞒冷笑:“那便看他有沒有這運氣了!”
蘇歡也回了府。
分明奔波一日,她面上卻不見半分疲色。
倒是蘇芙芙,年紀小,回來便很快睡了。
蘇歡給她掖了掖被角,出來便見蘇景逸立在門外等候。
“怎么還沒睡?”蘇歡問道。
蘇景逸今日也遭遇諸多危險,雖沒真受傷,精氣神卻耗損不少,該早些歇息才是。
蘇景逸似在沉思,聞言抬眸:“姐姐,你說,今日那些東胡刀客,和從前那些是同一處來的嗎?”
······
是夜,月明星稀。
魏刈看完最后一封信,冷傲掀簾而入:“主子。”
魏刈抬眸,隨手放下信箋———其上飛鷹展翅,氣勢如電。
“何事?”
這個時辰,冷傲素來不會過來。
冷傲道:“沈墨大人連夜進京了。”
魏刈動作一頓:“哦?”
冷傲道:“夔州諸縣遭逢洪澇,災情酷烈,沈總督怕是憂懼民變蜂起,這才星夜兼程奔赴帝京。”
魏刈抬眸:“竟已糜爛至此?”
他離了夔州那會兒,雖說災民流離者眾,好歹局面尚算可控。
抵京當日便直入禁中面圣,賑濟的糧餉按理說該已撥付,怎的局勢非但未緩,反倒愈演愈烈?
冷傲頓了頓,道:“確鑿線報,夔州官倉走水,發往災區的糧草輜重,一夜之間焚為灰燼。”
魏刈眸中寒芒驟起,似淬了霜刃:“走水?偏生是賑濟的官倉,偏生選在這個節骨眼?”
冷傲垂首稱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