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兩位,等等……老夫,老夫也曾帶兵平賊,老夫對大漢有功。”
袁綏伸出手想要為自己爭取一下。
許澤聽得直發笑:“劉辟我都已經殺了,盡收其部眾,很快梁國一戰就會響徹豫北。”
“你明白我為何會去碭山伏擊劉辟嗎?平賊之事?還需狡辯?”
袁綏的手僵住片刻,無力的垂落,苦笑道:“老朽也不過是想要一份匡扶大漢的功績罷了。”
“我旁支血脈,斷無資格承襲仲氏之名望,這一生不能出將入相,只求一份固守郡國的功績。”
他最后這番話的聲音,弱得像是斗敗野狗發出的嗚咽,底氣太虛!
……
擒得出逃的袁綏,雎陽這座圍三十里重鎮很快敞開在許澤等人眼前。
南北城門開后,守城的三千余殘部盡皆歸降,百姓知曉袁綏出逃,對他的念想盡皆幻滅。
許澤命人將劉辟的首級在城中展示,而后懸于東市,作為盤踞在豫州的黃巾賊四惡首之一,劉辟身上背著不少人命。
百姓辨認后,大多激昂傳言,將此事傳遍城中,不到半日全城便知曉。
雎陽來了個年輕人,斬了劉辟首級懸于東市。
下午,許澤出告示布于四門、東集,將袁綏、橋蕤等人罪行公之于眾。
一日夜,袁綏經營幾年的名聲盡皆毀去,百姓知道自己受了騙,痛哭流涕,好在告示也提及曹公向來是善政,等待新的政令下達即可。
北城,城門樓之中。
夏侯淵將兵馬換防后,特意來見許澤。
相比于夏侯惇的大將沉穩之風,夏侯淵更顯眸光精悍,身姿精壯修長,著甲胄不顯臃腫,乍一看便知此人身手矯健。
一見許澤,他板著的臉露出笑意,沿嘴邊而下的胡須微微抖動:“多虧了子泓的妙計。”
“我攻蒙縣十一日久攻不下,急得差點下令死戰,好在你屯雎水淹沒官道,使得蒙縣糧草不濟。”
“而今我留五百軍士鎮守蒙縣,親率我部兵馬向南而行,路過此地來與你招呼一聲。”
“將軍還要南下?”
許澤意外的挑了挑眉。
夏侯淵道:“不必擔心,我只是覺得袁術既有橋蕤所部在此,便不會輕易放棄,定然還會派遣援軍奇襲。”
“提早布防,也許能有斬獲。”
“說得對,”許澤笑了,他很喜歡夏侯淵這種雷厲風行的處事風格。
連續攻城十余日,梁國基本收取之后,立馬又趕赴南面御敵。
身先士卒、不辭辛勞,而且帳下軍士盡皆跟隨,行軍快速毫無怨言,這種帶兵的能力、氣度非常難得。
夏侯淵看了站在許澤身旁的那名青年,微微點頭,然后轉身離去。
許澤一愣,這才反應過來有點自作多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