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仁,為我去游說何氏、橋氏。”
董昭本頗有名望,加上行河內太守的身份,可以得到足夠的重視,而且他本人口才出眾,善于游走于世家之間,他去最合適不過。
……
十五日。
許都天子知曉廬江戰況,送來了詔書給許澤封賞,增百戶食邑,傳告鄉里。
同時拉攏何氏所用的詔書、興修水利的詔書,司空府的公文,尚書臺的公文,以及國庫撥付的錢財人丁,一應俱全,全數送達。
擺在陸康面前時,他人都是懵的。
想了一炷香都沒想明白,這些東西廬江治郡十年不知要了多少次,要么是道路阻隔不能送達雒陽,要么是亂世之后唯有自理。
要么是直接被州府駁回。
現在就這么容易?
從陛下到司空府到尚書臺,再到軍戶押運錢財物資,遷徙民戶的動向,全部擺在他面前,那我們的許都朝廷沒問題??!
我大漢沒問題啊,這就是我陸氏一直忠誠的大漢!有什么問題!?
誰說天子蒙難受辱于許都的?這許都朝廷太棒了!
陸康心里美啊,寵臣就是好,要不說人家許澤能有功績呢,他想要什么詔書,朝廷都第一時間給。
日后廬江若是真能成為南拒柴桑、東臨九江、北連汝南的繁榮大郡,那功績有半數也能讓我陸康沾沾光。
“翁翁,何事如此高興?”年僅十三的從孫陸議來討教學問,一進門就看到自家叔祖父在傻樂,自與袁術交惡以來,已很少見到他這般開懷了。
陸康招了招手,老懷寬慰的笑道:“助我擊潰孫策、逼退袁術的這位君侯,當真是有意思,伯言,你來看看。”
陸議早年喪父,主家早,所以未到弱冠的年歲就已取了表字。
“好,”他快步走到案牘前,也是驚了一下。
好家伙,一桌子的詔書、手書、書信,所言大多是繁榮廬江之大計。
而且不是說著玩的,全是應許南校尉之情。
這許南校尉背后到底是什么人?竟能這般資助其政譽?
祖孫二人身在南方多年,遠離雒陽朝廷中樞太久,今日也算是被小小的震撼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