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攸慌了,忙匍匐在地,眼角去瞥那書簡,心癢難耐,很想立刻去看上面寫的內(nèi)容,可是首先要平息袁紹的怒火。
而且,也不必著急去看了,估計下一句話袁公自己就要罵出來。
“我與曹操、許澤相斗,你卻還在中飽私囊!!”
“主公,冤枉吶!”許攸忙抬頭。
周圍賢才皆在,審配、辛評、郭圖、田豐,除卻沮授之外幾乎都在堂上,許攸只感覺面紅耳赤,臊得慌。
“冤枉?這是中山送來的聯(lián)名上書,諸多家族都說你暗中索賄,且占據(jù)甄氏家產(chǎn)三處宅邸,三百畝良田!還有二百奴籍!”
“巧立名目暗示家族增商稅,而我鄴城卻無所得!你壞了我政令之仁善!謀取私利!真乃無恥之極!”
“我鄴城,怎會有你這等小人!”
袁紹說得順不過氣來,拿起桌案上另一卷宗又砸。
這半點演戲震懾的成分都沒有,他是真的怒火中燒。
都是姓許的,為什么你不是許澤!許澤不是你!!
如果你是他,我現(xiàn)在不知占地增加多少!
如果他是你,曹操恐怕早就死在山野中了!
蒼天無眼!將這等人送到我身邊為親信重臣,卻將許澤那樣有才干的年輕人因為陰差陽錯之事從我身邊帶走!!
本來他最早是來投奔我的!我的!!!
許澤本來就是我的!
袁紹內(nèi)心在瘋狂咆哮。
一想到許澤在青州的一系列政令、計策,他心里就難受至極!何等高明深遠,洞察秋毫,又可料敵先機知曉反制,還能放線長遠等你上鉤。
真是讓人又氣又恨,氣不在我麾下,恨乃是傷我甚也!
許攸喉結(jié)滾動,雙手撐住上身,忙辯解道:“主公,此事猶有緣由,在下方才歸鄴城,還未能向主公請示。”
“休要狡辯!”
袁紹又拿出了一封書簡,摔在了案幾上,冷哼道:“若只有這些事倒也罷了,萬沒想到,青州接引彭安之事,你竟暗中指示鑿沉船只,搜刮其家財,而后又暗通許澤,贈予其治理青州,是也不是!”
“不是!絕對不是!!”
許攸冷汗直流,這句話才是真的驚到他了。
鑿沉船只的事分明是你授意,怎么推到我頭上來了?!
說這話是想要我來背這黑鍋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