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這話是想要我來背這黑鍋!!
許攸抬頭直視袁紹,發(fā)現(xiàn)其目光灼灼,正義凜然,一派不由分說的模樣,心里寒了大半。
“在,在下并沒有助許澤,但彭安等人本就是謀劃刺殺之后逃難,如何還能聚集家財?這分明是誣陷。”
“哦?”
袁紹走了下來,他將書信遞到了他面前。
然后悠悠的道:“近日,我魏郡境內(nèi),在清查暗探,恰巧這封書信就出現(xiàn)在搜查之中,拷問了那細(xì)作之后,他一口認(rèn)定乃是與你往來。”
“這難道是巧合嗎?”
“為什么平日里你掌暗探的時候,這些暗中往來的書信不曾出現(xiàn),我一搜查,馬上就出來了呢?”袁紹傲然睥睨,威勢如潮。
許攸道:“定是有人暗中陷害。”
“呵,”田豐立即就笑了,冷冷的道:“鄴城文武各有其職,以農(nóng)桑惠民也,哪里有空去暗害你,若是行得端坐得正,又何須陷害呢?”
“主公切不可因?yàn)橐环鈺牛爿p信了讒言!”許攸拱手而下,冷汗直流,這書信一定是誣陷,但是事情卻是真的。
他的確貪墨了彭安等人的不少家財,若是細(xì)查的話,是可以通過拷問、逼供那些隨自己去接引彭安的隨行門客的。
那些人未必會守口如瓶,到時很多事都會被查出來,為了保命他們自然不會死死隱瞞。
想到這,索性許攸再次匍匐,承認(rèn)道:“在下的確私吞了彭安等人家資半數(shù),用于犒賞隨行門客,接引之事也是一時心頭惡念驟然而起,辜負(fù)了大將軍信任!”
“是在下行事不端,但私通許澤之事,定然乃是誣陷!!只怕是許澤離間之計,此人慣用這等伎倆,大將軍千萬不能上當(dāng)!”
“問題是,上不上當(dāng)?shù)模粝聜€蛀蟲……”
誰在說話!!?
許攸人都麻了,東南角傳出來的聲音讓他心情無比難受!
倒是袁紹樂了朝著那方向看去,幾個儒生面面相覷,也不知是誰在煽風(fēng)點(diǎn)火,不過這次沒點(diǎn)我身上。
袁紹暗暗松了口氣。
對許攸也是稍有緩和,既然你都扛下來了,我也不能趕盡殺絕,他微咳嗽了一聲,嘆道:“我當(dāng)然知道你不會私通許澤。”
“你我相交莫逆,早年相識,我知你許子遠(yuǎn)才學(xué)出眾、心思敏捷,常有獨(dú)特的見識,亦是傲氣之士。”
“只可惜,品行的確算不得清流君子……罷了!你交出所得,罷免官職,且在鄴城反省一段時日吧。”
袁紹拂袖而去,不明其心意。
而許攸經(jīng)這自斷崖摔落而又平安落地的跌宕,心里居然會生出些許感動?絕了……我竟覺得主公心胸寬廣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