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這么走了嗎……”她垂著眼眸,面上顯而易見的失落。
趙承淵也知曉些內(nèi)情,他拍了拍她肩頭:“這世上的好男兒多的是,這小侯爺脾氣這般古怪,也并非良配,你可莫要再想著他,不若皇伯母又要不高興了。”
起先謝成錦最開始去說并無尚公主意愿時長公主便鬧了一回,惹得太后將長公主禁足三天。
皇家女沒有倒貼的道理。
長公主也知曉這一點(diǎn),她揪著衣袖:“嗯,我知道的。”
趙承淵透過半開的門看向無奈,神色擔(dān)憂著:“也不知曉于三姑娘如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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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藥送的及時,于溪荷身上疹子退了許多,也不再發(fā)熱,也終于在翌日清晨醒來。
而清晨的莊子還不曾蘇醒,她睜開眼眸時,先到耳邊的是窗外鳥鳴,你一聲我一聲,不吵,倒顯得寂靜。
玉潤睡倒在床邊,手里還斜斜抓著條毛巾,她緩緩起身,大腦一陣眩暈后是來自身體各處的鈍痛,她禁不住嚶嚀出聲。
玉潤恍然抬眸,而比玉潤更快的是一下打開的窗戶,她心里一驚,下意識抬眸,是分外熟悉的人,他叉著手立在窗外,面色沉著,發(fā)絲還掛著些露珠。
她嘴唇微張似要出聲,他又一下將窗戶關(guān)上,猝不及防。
她懵了懵,玉潤也清醒了過來,瞧見坐起身的人,連忙出聲:“姑娘醒了?”
她掀開衣袖,掀開衣領(lǐng),瞧見已在消退的疹子后才松了口氣:“好在是好轉(zhuǎn)了。”
于溪荷撓了撓發(fā)癢的脖頸:“過敏便是如此,瞧著可怖,其實只要吃了藥便能好,沒有大礙的。”
說是這般說,可前一天她虛弱的模樣仍停留在玉潤腦海,她紅了眼眶:“姑娘日后莫要行這般冒險的事了,實在是太嚇人了。”
“無事,我這不是好好的,”于溪荷又撓了撓手,她想起匆匆見了一面的人,還茫然著,“謝成錦也來了?我方才好像瞧見了謝成錦。”
方才某人的模樣又在腦海里過了一遍,她歪了頭:“他莫不是在外邊守了一夜?”
發(fā)絲都沾了露水。
玉潤搖頭:“這便不知曉了,不過昨日來給姑娘瞧病的郎中是小侯爺帶來的,姑娘喝的第一碗藥是小侯爺去軍營煎了送來的。”
第一碗?
她聽得云里霧里:“怎的這藥還分個第一碗第二碗的?”
“啊,事情是這樣,”玉潤解釋,“除了第一碗,姑娘后來的藥都是趙郎君煎的。”
怎的還有趙承淵的事?
于溪荷皺了眉:“怎的又有趙承淵了?”
原本沒什么的,卻不知怎的這樣混在一同來說,好似便什么都有了。
玉潤抿了抿唇,拍了拍自家姑娘的肩:“總之就是趙郎君為姑娘找郎中,巧合下遇到了小侯爺,一開始姑娘藥要的急,小侯爺便去了軍營,前后用輕功運(yùn)藥來著,后來趙郎君便理所當(dāng)然接管了姑娘煎藥的事。”
她似是想起了什么,神色愈加復(fù)雜:“而且后邊的藥還是趙郎君親自給姑娘煎的。”
于溪荷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