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稚月輕拍了拍他的手背,又問他剛才在干什么。
秦肆神色有點不自然起來,低沉的聲線緊繃著,連同那漂亮的下顎線也成了一道極為冷硬的弧度。
“吹風。”他說。
江稚月搖了搖頭,并不能茍同他的說法。
她便輕輕推了男人一下,秦肆眸色沉沉地看著她,江稚月示意他往前走幾步。
秦肆表情深意,江稚月索性往前走了幾步,然后順便拽了他一把,可惜男人的體格太強壯,不是單靠江稚月的力量就能拉動的。
但他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,她僅是輕拉著他的衣角。從他的視角俯瞰下去,這更像是一種無聲的依賴。
江稚月站在枝丫灑落的斑駁光影,周圍的一小塊區域被溫暖包裹。
她伸手,一束陽光恰好灑落在她的掌心,當她緩緩攤開手掌,那抹殘留在掌心的光,依舊靜靜地流淌在她白皙的小手上。
輪到秦肆靜默了一瞬。
此時,周遭任何聲音都蓋過了江稚月想表達的意思,不過秦肆認為,江稚月并不完全明白他的心思。
但這不妨礙,秦肆和她并肩而站,他只想拉著她的手,暫且不要管任何嘈雜的聲音,不要理會外界發生的任何事情。
他只想靜靜享受著這片刻,短暫的寧靜。
她想留下來的東西,他都愿意實現。
她卻始終不曾明白
于他而言,她就是光。
他站在哪里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他該以何種方式留住她,讓她永遠駐足于他的世界。
一觸即發的戰爭
江稚月執意離開。
秦肆見狀,終于不再執著,他跟著江稚月一道,江稚月悶頭往前走時,男人的腳步幾乎要在身后消失。
但很快,江稚月發現了一個問題,這片森林比想象中的還要錯綜復雜。
分岔路口,許多路徑都和來時的道路極為相似。
秦肆明顯對這里了如指掌,便找了片空地休息,告訴她,等天黑了,便可以回去了。
“這次不騙你。”他終于給出了一個篤定的承諾,話落,見江稚月仍是一副質疑的表情。
他道:“你總歸相信懷安。”
怎會真的讓她亡命天涯,不過是想讓她單獨陪他幾天罷了。
江稚月應該要明白她自己的心思,那些圍繞在她身邊的人,也要看清楚她到底愿意和誰離開。
即使是他的父親,也該明白退婚這件事究竟由誰做主。
秦肆從未想過帶著她一起被死士追殺,子彈無眼,這樣的生活也不屬于她。
“我送你一個禮物。”沉沉的聲音再度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