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聲問。
“無事。”
“畢大人,”突然,夏侯虔出聲道,
“這酒烈傷身,小弟見您臉色不好,不若令人為您煮一碗醒酒湯來?”
他給身側的婢女遞了個眼神:“說起煮解酒湯,
我這婢女最是拿手。”
那婢女生得嬌媚,
聞言,
裊裊婷婷地上前,
抬眸悄悄看這俊美郎君一眼,
面上已露出了三分羞意,
朱唇微啟。
琵琶女卻忽然道:“我來吧。”
“郎君。”她輕輕地朝著白衣人欠身,
烏發垂落,臉容若梨花溫軟,“若是貴客不嫌,
奴家為您煮一碗解酒湯,
可好?”
眾人一怔。
對面不語,目光沉默壓抑地落在她身上。
于是,她朝著他微微走了一步,
仍是半垂著臉,手卻抬起朝著一個方向指了指:
“外間天寒,
可否借您的外披一用。”
鶴氅厚實柔軟,就搭在坐席后邊的屏風上,以金線滾邊,繡了極好看的云紋。
再看這琵琶女,她烏發披散,薄紗遮掩著玲瓏玉體,雙肩膩白,腰肢孱柔,好一個弱不禁風的嬌弱女子,在這房中還好,一旦出了外間少不得要吹風挨凍,只怕當晚就會染上風寒。
夏侯虔面色陰沉。
這妓子。
是他兄長好友的女兒,掃了他的興致也就罷了,弄如此一出,實在是不懂規矩!
什么解酒湯,明晃晃的獻媚,當著他的面勾搭這位貴中之貴,打亂了他的計劃。
若不是跟劍客有一層父女關系,少不得要給她一頓鞭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