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一璇:“我有什么好怕的。”
說罷,撞開他推門進去。
瞿修臣揚眉,望著她孑然走進的背影,插在口袋的指腹抿了下,也跟著進去了。
盧平妙鬼哭狼嚎的喧鬧歌聲與光怪陸離的光影里,楊滄看著走在瞿修臣前面,冰冷著臉面無表情的傅一璇,心跳不自覺漏了一拍,看著人不斷走近在她面前停下,“好久不見啊楊小姐。”
說完,打了招呼的傅一璇在她旁邊坐下。
楊滄蹙眉,眼神追著她落下,“怎么回事?”
傅一璇看了桌臺上零落散著的一堆酒瓶,拽了一個過來,還未送到嘴邊就被楊滄按住。
她好笑地看著她,“放心,我現在酒量很好。”
尤其是在瞿修臣的培養下,可以說能喝倒十個以前的傅一璇。
楊滄不言語,看她灌了半杯酒停下,才說:“因為瞿瑛?”
當初她被瞿瑛盯上,她找了瞿修臣幫忙,不過現在看來是羊入虎口,楊滄有些后悔。
傅一璇眼底閃過一道陰翳,很快,盯著她的楊滄還是捕捉到了。望著眼前冰冷、蒼白又嘴唇紅腫的女人,楊滄抿了抿唇,沒再繼續問下去。
倒是她模棱兩可地說:“因為債。”
她欠他的。
楊滄想到她還回來的兩百萬,心口好似掉落了一片秋日的楓葉,蕩起幾番漣漪。
兩人坐在一起,沒什么方向的閑聊了一會,瞿修臣被盧平妙叨叨教訓完,過來熟稔地摟上傅一璇的肩膀就要帶人離場,而她沒什么表情,顯然已經習慣他的強勢霸道。
傅一璇被薅走,又回頭欲言又止地看她。
楊滄:“?”
傅一璇:“……他辭職半年了,你知道嗎?”
那個他是誰,似乎不言而喻。
楊滄愣了下,按著酒瓶的手指壓得更深,面上風平浪靜,輕笑的很禮貌,“跟我有關系嗎?”
傅一璇深深看了她一眼,被瞿修臣嘖了聲,按著腦袋攬進懷里帶走了。
這個小插曲并未對楊滄產生多大影響,只是后來的一段時間里,王玉蓮偶爾會對她說周軒來過,倆個月三次,頻率并不算高,她日復一日忙于工作,聽見也只是淡淡點頭,好似水過無痕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