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天佑氣得臉都綠了,他對妻子是什么態(tài)度無所謂,可這個表哥上門卻要弟媳婦來作陪,安得是什么心思!
這是不將他錢天佑當(dāng)個男人看吶!
竟然想要欺辱他的妻子!
錢天佑氣得發(fā)抖,正要開口將人攆了,沒想到常威脖子一歪,呼呼的就醉死過去。
“砰——”
錢天佑伸手一推,人直接倒地,正要喊小廝進來將人拖走,突然想到一件事——留著他也好,反正南氏都不將自己當(dāng)丈夫看,留下來……說不定他還能有機會抓到南氏的把柄!
一想到自己再次有當(dāng)家作主的可能性,錢天佑激動的手都抖了起來,彎腰將人拖到了床上,自己則轉(zhuǎn)身去了耳房,打算仔細(xì)琢磨琢磨。
……
整個錢府的人都遭遇了大換血,因而到了晚上,守在前院的下人在見到夫人之后,想著少奶奶的吩咐,壓根就沒有阻攔——往日錢天佑當(dāng)家也是這般偏心的,因而朱妙心沒覺得有什么不對,反正從來也沒人攔過她。
所以在朱妙心往這邊來的時候,錢天佑因為身體和精神的雙重疲憊,這會子已經(jīng)睡了過去。
朱妙心躡手躡腳的靠近,坐在床邊,看著床上一團人形,心中嘆口氣:天佑你別怪我,你我雖一見鐘情,可這世間有萬般的不得已,相信你也是愿意為了孩子來犧牲自己的。
心中哀悼了一番,她狠狠心,咬牙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紙包,看著邊上的茶壺,抖著手掀開蓋子,打算將紙包里的粉末都倒進去。
常威半下午的睡到了晚上,這會子天早就黑了,且睡得太久還有些口干舌燥,便不舒服的動了動,很有些口渴的樣子。
因而朱妙心手中的藥粉還沒倒完,他不知怎么回事,突然就醒了,待看清床頭有一只手后,瞬間汗毛倒豎,還沒來得及反應(yīng),就被察覺不對的朱妙心一手捂住了口鼻,而后拎起茶壺,將壺嘴對準(zhǔn),咕咚咕咚的就往嘴里灌,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。
他一整天沒正經(jīng)吃飯了,大早上的就著花生米灌了一壇子酒,這會子手軟腳軟的,想掙扎都有心無力。
可偏偏求生欲還特別的強,不明白為什么有人要害自己,因而越是怕,腦子就醒得越快。待雙手亂揮發(fā)現(xiàn)要害自己的是個女人時,他拼盡全力推了一下,而后張大嘴巴開始呼救!
來人!救命!
可是沒有聲音!
張開嘴發(fā)不出聲音!
想到方才灌進嘴里的涼茶,常威嚇得趕緊趴在床頭,用手扣著喉嚨使勁的干嘔,偏此時藥效開始發(fā)作,不僅吐不出來,人反而開始咳血……
常威心里害怕極了,他不明白,明明就是來表弟家打個秋風(fēng)而已,為什么會有人要殺他!
越想神思越恍惚,心中竄上了小命休矣的感覺,嘴里哇啦哇啦的吐著黏稠的血液,漸漸的,動靜越來越小,不多時,頭便掛在了床邊。
朱妙心見他這般模樣,嚇得往后一退,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杯子,嚇得她轉(zhuǎn)身就跑,再不敢停留。
叮鈴哐當(dāng)一聲響,睡在耳房的錢天佑瞬間就被驚醒了。
常威表哥不是醉死過去了嗎?難道脾氣不順起來砸東西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