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與年珠的想法是不謀而合,年珠點頭道:“我先前曾聽雍親王說起過朱一貴之事……”
今年四月,朱一貴、黃殿等人在臺灣起兵造反,他自稱明宗室,很快就聚集了很多百姓,雖說這群烏合之眾很快被朝廷剿滅,但就臺灣這個局勢看來,以后定還有什么朱二貴朱三貴的。
很多事情,堵不如疏。
年珠與李衛又說了幾句話,見天色擦黑,就回去了。
她一回到聽雪軒,就開始給四爺寫起回信來。
她將自己與李衛的政見一結合,越看越覺得自己這封密函是完美的無懈可擊,她是真盼著臺灣好好的啊,往近了說,只有臺灣一片欣欣向榮,她才能做生意呀!
年珠想了想,索性又另展開一張宣紙,請四爺務必要幫自己留意留意做生意一事。
密函送了出去,認了個好師傅,年珠難得睡了個好覺。
她一覺酣睡,一覺醒來時已是第二日,賴床時,隱隱約約還能聽見外頭傳來丫鬟婆子的說話聲。
“這哪里是叫好消息……王爺一走,是愈發糊涂起來……哪里有庶子趕在嫡子之前出生的道理,王爺回來定又要生氣的……”
呵,有八卦!
在雍親王府內,年珠一直與弘晝走的很近,對八卦的熱愛也漸漸有朝弘晝靠齊的趨勢。
年珠一起身,就去了年若蘭屋里。
弘時妻子董鄂氏前腳剛走,年若蘭正與秦嬤嬤說著這事兒:“……當日董鄂氏說要將弘時身邊的鐘姨娘趕走,也不知弘時與福晉說了些什么,王爺前腳剛去臺灣,福晉就派人將鐘姨娘接了回來。”
“這下好了,弘時與鐘姨娘是愈發肆無忌憚,連孩子都有了?!?/p>
“王爺回來后,只怕又會勃然大怒?!?/p>
年珠已將整件事捋得清清楚楚,原來鐘姨娘是有了身孕啊,以董鄂氏的性子,不將這件事鬧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,她就不是董鄂氏呢。
年珠只覺得這個烏拉那拉氏是個很矛盾的人,既希望弘時能被立為世子,卻又不希望過于出類拔萃,或者說,烏拉那拉氏想要借鐘姨娘之手牢牢掌控住弘時?這樣,別說弘時當世子,就算是當了太子,也得聽烏拉那拉氏吩咐!
愛新覺羅一族多出情種,皇上對故去的孝誠皇后如此,四爺對年若蘭如此,弘時對鐘姨娘又何嘗不是如此?
年珠正想著若烏拉那拉氏若是個男兒,定是個狠角色時,就聽到年若蘭道:“……昨兒鈕祜祿格格與我說,李側福晉好像不行了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