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珠就這樣含笑看著他,宛如看著只傻狍子似的。
弘晝只覺這眼神似曾相識,但猛地卻想不起來,繼續嘰嘰喳喳。
說著說著,他終于意識到不對勁:“中包子臉格格,你怎么這樣看著我?你,你……不會又想叫我做什么壞事吧?”
年珠道:“五阿哥,話怎么能這樣說呢?我什么時候教你做過什么壞事兒?咱們這是做交易,講究的是你情我愿……”
“那你是又想和我做交易?”弘晝好奇道。
說這話時,他的面上浮現了幾分雀躍之色,一來是他與年珠做交易,年珠從沒教他吃過虧,二來是他這幾日被四爺逼著讀書寫字,只覺得日子無聊得很,正想找點樂子呢。
年珠點頭。
弘晝忙道:“包子臉格格,你要我做什么?”
年珠道:“我需要你再次與三阿哥交好,看看三阿哥最近在做些什么,與什么人來往過密,再將他的一舉一動告訴我好不好?你放心,我定不會虧待你的。”
“不是,包子臉格格,這不是虧待不虧待的問題。”弘晝嚇得直直擺手,低聲道,“你是不是失憶了?忘記先前三哥舉著硯臺追著我滿院子跑,要砸死我的事兒?如今三哥一看到我就恨得牙癢癢,恨不得殺了我,我哪里還能知道他與誰人來往……”
他這話還沒說完,就瞧見年珠伸出五根手指頭來。
下一刻,他就聽見年珠道:“五百兩銀子。”
“這件事辦成了,過年分紅時我給你多分五百兩銀子。”
重賞之下必有勇夫,這話半點不假。
年珠的話音還沒落下,就已瞧見弘晝眼前一亮,頭點的宛如小雞啄米似的:“好,成交,包子臉格格,你可不能反悔啊!”
年珠含笑點頭,她忍不住想,看樣子孩子還是不能窮養啊!
她相信弘晝的本事,一個人讀書不行,不代表他腦子不靈光,只是鈕祜祿格格那兒……卻是有點棘手,不如就先下手為強。
屋內仍是熱熱鬧鬧,沒人知道角落里的兩個孩子又再次做了一樁見不得人的交易。
一直等著永珅的滿月宴結束,弘時這才回來。
他身上仍帶著淡淡的酒氣,雖說身邊所有人都說如今他仍在孝期,不能喝酒,但他心里難受,想著這事兒阿瑪不會知道,少喝些無妨的。
如今已至初冬,弘時一進來就卷進一陣寒氣,動作幅度很大,一點都沒考慮到已睡著的永珅。
鐘姨娘下意識皺皺眉,可想到鈕祜祿格格勸她的話,直說男人都是吃軟不吃硬的,要她多跟著聽雪軒那位學學,態度便軟了下來:“三阿哥,您回來了?您的事兒都處理完了?妾身聞到您身上有淡淡的酒味,可是喝了酒?要不妾身去小廚房給您做一碗清湯面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