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珠這才回過神來,笑道:“好呀!不過桑管事,我聽我額娘說過,做生意要多看多選,勞煩您幫我多看幾家鋪子,將那些鋪子的位置,面積與租金都弄清楚了告訴我,我寫信問問看我額娘,看她怎么說。”
桑成鼎心道果然如此,一時間更沒有將年珠放在眼里。
正當他告退時,聶乳母迎了出來,賞給了他一個荷包:“桑管事,這里頭裝著五十兩銀子,你安心替格格辦事,格格自不會虧待你的。”
“是。”桑成鼎仍是一副老實憨厚的模樣。
等著他走出了如意院,行至拐角處,就瞧見了在此地等候的楊嬤嬤。
楊嬤嬤迫不及待開口道:“怎么樣?怎么樣?”
“喏,你看,五十兩銀子已經(jīng)到手了。”桑成鼎眼里冒出精光,道,“過幾日我再將我那鋪子租給這蠢豬,以后咱們家的好日子就來了。”
楊嬤嬤眼角眉梢都帶著笑,道:“是,是,不過你可莫被這些小恩小惠迷住了眼,你想想魏之耀,那才過的是人上人的日子!”
“我知道!”桑成鼎不耐煩道。
與此同時。
年珠已接到司掌柜的來信。
早在她被那老伯指著鼻子罵的當日,她就寫信給了司掌柜,請她幫著尋摸幾個會種田的農(nóng)戶。
三百六十行,行行出狀元,如今一畝稻田的產(chǎn)量約為兩石,約莫三百斤,但她在便宜坊聽人閑聊時,也曾聽人說過,若厲害的農(nóng)戶,一年稻田產(chǎn)量約有兩石半。
北方稻田產(chǎn)量是遠不如南方的,若這些厲害的農(nóng)戶從京城城郊來到四川,一年年產(chǎn)量定能到三石。
年珠看完司掌柜的信,面上已滿是笑容。
“珠珠姑姑。”岳沛兒好奇道,“司掌柜怎么說?”
年珠笑道:“司掌柜說他已幫我尋摸幾個厲害的農(nóng)戶,已安排他們南下至四川呢。”
“我對司掌柜辦事一向放心,蛇有蛇道鼠有鼠路,這些厲害的農(nóng)戶也是靠著自己一點點琢磨,田里的收成才能越來越好,哪里會輕易與旁人說?”
“但就算莊稼地里收成再好,一年下去也就那么三瓜兩棗,我若請這些人教川陜百姓如何種田、如果除害,那么所增加的收益就不是一星半點呢。”
甚至她覺得有些惋惜,司掌柜在信中說了,年珠一個月給這些授課的農(nóng)戶二兩銀子,他們就已經(jīng)很滿意呢。
雖說士農(nóng)工商,農(nóng)戶的社會地位不算低,但不管什么時候,這些人的日子卻是最難過的。
岳沛兒是連聲稱好,可下一刻,她卻聽到年珠道:“沛兒,不如明日我們再去找那位老伯吧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