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于在一波高過一波的刺激之中,常益受不住那種夾綴纏綿的滋味,首先敗下陣來,畢竟他全然不知南宮雪仙身懷陰陽訣淫功,心下全沒準備的情況下敗陣自是理所當然;只聽得他一聲虎吼,一股酥透身心的快感席卷而來,令常益整個人都麻了,一股熱精火燙強勁地射了出來,似是再也忍不住般激射而出,灼的南宮雪仙花心陣陣酥爽,終于也泄出陰精。
而那酥膩麻人的陰精泡住肉棒的頂端之時,強烈的快意之令常益差點沒昏了過去,不由自主地摟進了瀉身后軟綿無力的南宮雪仙,肉棒緊緊抵住深處,歡快的喘息間竟又射了一發,火燙的精液帶著陣陣熱力,直烘的南宮雪仙子宮與花心等處,燙得她身心皆酥,終于忍不住哼叫出聲,擁在樹干上再也動彈不得了。
南公雪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小溪旁的,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間的,當她發現之時,人已經跟顏君斗等人走到一起,正要離開丐幫,而常益也不知躲到了哪兒去,根本沒出現在送行之人當中。
不過現在的南公雪仙并不想找他算帳,若換了當日被盛和奸污之時,她可真氣得想跳起來拔劍殺人,可也不知怎么著,現在的她心中空落落的,仿佛什么也碰不到摸不著,就算常益就在自己眼前,只怕也是視若無睹。
南公雪仙真的不知自己要做什么,一時之間只能跟著眾人行動,就連顏君斗那肖似顏設的臉孔,此刻看來竟也沒有一點恨意;她只能感覺到茫然,心哀若死之下,甚至連燕千澤萬千叮囑,每日必修的陰陽訣口訣都拋到了腦后去。
“宮兄、宮兄……你怎么了?”
“沒事……怎么了?”聽朱華沁叫喚自己,南公雪仙陡地一醒,這才發現眾人都看著自己,或多或少都有擔憂的神色,尤以顧若夢為然。她嘴上回應著,心下卻在拼命告訴自己,現在自己還是宮先的身分,可不能輕易露餡。
昨夜也不知自己怎么回房的,幸好是記得把易容的部分處理好,否則這秘密讓旁人知道還可,若給顏君斗發現了,在眾人眼前自己又不好殺人滅口,到時候真的只能夠逃之夭夭,“抱歉,在下方才想事情走了神……沒聽到朱兄在說些什么……”
“也沒什么,只是傅彪、楊群兩位前輩身死,范岳前輩受傷也不輕,盛和派去的殺手武功著實不弱,雖說一個戰死,一個負傷墜崖,但余下的另一個也不好對付,我們這回去觀察現場的痕跡,看看能否找出此人下落,只是時移事易,也不知此人究竟留了什么痕跡在現場,不知宮兄可有看法,說出來大家參詳參詳……”
皺了皺眉頭,朱華沁簡略地將方才眾人商議之事說了出來,一邊不露痕跡地觀察著宮先的神情。不只是顧若夢,就連他也發覺了,從盛和亡后,宮先的模樣就一直有些恍惚,前兩日好不容易稍稍清醒了些,今兒一早同意與自己等人離開之后,卻又變回了這副模樣,而且比前次更為變本加厲,就連對一直以來保持距離的顏君斗,現在的宮先也沒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了,雖稱不上有說有笑,卻也沒那么刻意遠離,就好像忘了所有恩怨一般。
眾人相識雖是不久,當經歷過大車上頭被盛和突擊、那驚竦的場面雖說事后思之也不由打了個冷顫,但一場同甘共苦下來,眾人之間關系大進,再沒有初見時的隔閡,就連原本不甚喜歡顏君斗這“顏設之子”的高典靜等人,現在彼此間也是有說有笑,好象老友一般,朱華沁實不愿彼此之間還有相爭存在。
照說宮先不再躲著顏君斗本來該是件好事,但看他的樣子一點不像是因為同甘共苦之后,甘愿放下仇怨、敞開心胸交友,反倒像是心中猶著什么事情,悶到讓他根本就管不到與顏君斗父輩間的恩怨,偏偏此事他又不出口,旁人就算擔心,想開導也無從開導起。
本來以朱華沁的本心倒真不想在丐幫里頭的內爭中參上一腳,只是眾人既都已幫了劉明一把,要抽身事外已是難了;加上盛和身死、詭計盡敗,他的余黨對自己等人必是恨之入骨,若不趁著對方事敗,還沒來得及休養生息的機會主動出擊,盡量解決盛和殘部,等對方養復了力氣,麻煩就會回到自己身上,是以朱華沁正好藉著這個機會攬下了這個任務,幫丐幫調查三長老被伏擊之事,一方面幫丐幫解決后患,一方面也處理掉自己眾人可能的麻煩,稱得上一石二鳥,若再加上正好藉這個機會把渾渾噩噩的宮先拉出來,想辦法讓他振作,也算得好事一椿。
“這……在下倒沒什么意見,先到現場去看看也好……”應了幾句,宮先的目光又移了開去,與顧若夢四目相對之時雖是露出了一個歉然的笑意,卻沒有多說話,連腳步動作間都有些虛感,好像又回到那茫然無從的樣子,那模樣令人看了就擔心,朱華沁連忙叫住了他,“既然宮兄同意,那我們就上路吧!此次路上也不知會否遇上對手,敵人武功相當不弱,雖說是暗算才能令范前輩負傷,卻也不是凡品,大伙兒可要小心戒備、防敵暗算。呃……宮兄小心,你走錯方向了……”
“啊,對不起對不起……”給叫回了魂來,宮先一轉頭,見眾人剛剛走過分岔之處,自己卻錯了路,已走上了岔道,宮先搖了搖頭轉了回來,對著眾人道歉般地點了點頭,自嘲地笑了笑,“大概是昨兒丐幫幾位前輩餞行時,在下用多了酒,在溪邊……在溪邊又給冷風吹昏了頭,腦筋一時還不甚清楚,到現在還有些昏昏的,倒讓各位見笑了。接下來的路在下不熟,說不得還得請朱兄帶路,若在下走了神,請諸位提個醒兒,否則說不定一走錯了路,就不知走到哪兒去了!”
“這樣子可不行。”才一開口,見眾人的眼光都向自己瞧來,似在疑惑為何從來不多話的自己竟選了此時提出意見。顧若夢瑟縮地縮了縮脖子,聲音都小了幾分,連原本沒發覺異樣的宮先都不由轉過了頭來。
她吸了一口氣,才有勇氣繼續說話,“聽范前輩所說,幾位前輩遇伏之處據此還有幾日路程,若我們不小心迷了路,可就不好了……何況前輩遇伏之處雖是人跡罕至的曠野,但對手既如此高明難纏,等養了傷好后也不知會不會回去清理現場,消滅所留下來的痕跡,我們不但要趕時間,還得保持體力,以免遇敵時無從下手,依若夢所想……不如雇輛大車代步如何?”
聽到雇車代步,眾人的眼光不約而同的望向了遠處的市鎮,就連心中有事的宮先都不由露出了一絲笑意。遠處那市鎮便是自己等人初戰盛和之后,帶著負傷沉重的劉明去雇車的地方,上次那車夫因著趕趟大車,卻連車頂都給掀了,差點連命都送掉,雖說事后丐幫塞飽了銀子,仍頗有些牢騷地嘟嘟囔囔的,也不知大車修好了沒有,重新開始營生了嗎?
若讓他看到自己等人又找上了門去,也真不知面上會有多么精彩的表情。是干脆閉了門把自己等人拒之門外呢?還是聽到自己等人的要求之后,苦著一張臉求著眾人放過他呢?光想想那可能的場景,都夠叫人好笑。
“這個嘛……”朱華沁嘴角浮起一絲笑意,似也想到了同樣的地方,他和顏君斗交換了個眼色,后者聳了聳肩,示意沒有意見,他才轉回了頭,向著眾人微微苦笑。
高典靜還可,香馨如已憋的臉都紅了,就連提出意見的顧若夢也想到了一處,小臉兒不由忍俊不住,扭曲得有些可愛,“顧姑娘的意見頗好,在下也覺得雇輛大車代步省事省力,還可多加休息,保留體力應對可能的陣仗。不過呢……我們進了鎮子后,還是另外找一家好了,原先那一家的車夫認得我們,恐怕不會這么輕易就接這生意,何況……他那輛大車的頂子也不知修好了沒有?說不定還沒那么快開張……”
雖說坐在大車上頭,生了自己走路的精神力氣,又不用擔心走錯了路,加上眾人都不是嬌生慣養之人,就連顧若夢也吃得消這點小苦頭,便是大車顛簸,在車上也可休息,搖搖晃晃中正好睡去。
但前次差點被盛和暗算成功,如此思之猶有余悸,眾人雖不會像前次那樣拚著一夜不睡,結果搞到天一亮心都松弛下來,正好給對手暗算的機會,卻也是小心謹慎,無論何時都留著兩個人保持清醒,留在車夫旁注意情況,余人也不敢真的睡死了,就這么無驚無險地到了目的地。
下了搭車,打發了車夫回去,眾人極目遠眺,此處雖近懸崖,地方確實不小,又有林木丘陵,算的上復雜的地形,偏偏又是丐幫往北漠的必經之處,若另外改了路徑,少說也得多花上個兩三天。
若是早知丐幫中人要往北漠去,在此設伏也確是理所當然,有心算無心之下怪不得范岳等人要吃上大虧。眾人之間遍地都是打斗的痕跡,依著范岳所述加上地上遺留的痕跡,可見當日三丐行經此處突遭強敵伏擊,雙方一接上手,傅彪和楊群便先負了重傷,且戰且走之下被對方所設的機關幾番暗襲,就連范岳都吃了大虧!若非殺手與三長老武功有段差距,加上傅彪和楊群自知必死,回光返照之下不顧一切地反擊,只怕也沒法弄到對手一死一墜崖,甚至不可能讓剩余的對手見事不偕便逃之夭夭,還留下了范岳一條性命逃回丐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