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無聲的怒火比任何咆哮都讓莉亞絲感到茫然。她不明白為什么他突然如此生氣。酒精麻痹了她的恐懼神經(jīng),卻放大了她想要安撫這頭暴怒雄獅的本能。像一只尋求庇護(hù)的的小貓,她笨拙地用自己溫?zé)岬拇桨辏幌掠忠幌螺p印在了他的臉頰上,無聲地傳遞著“不要生氣”的訊息。
這前所未有的親昵,幾乎令維克托沉溺在這份主動獻(xiàn)祭般的脆弱里。即使是在這種愚蠢的情況下,這感覺該死的好!
“呵……真的醉得不輕了?”
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,“平時可不見你膽子這么大。”
莉亞絲茫然地看著他,似乎不理解他情緒的變化。
被意外之喜取悅的貪婪火焰瞬間被懲罰欲覆蓋。他摩挲著被捏得泛紅的下巴:“想讓他活命?那得看你接下來的表演了,我的夫人。”別有深意地掃過她凌亂的衣襟和他自己敞開的xiong膛,“我高興了,舒服了……或許,那個人可以暫時不死。”
莉亞絲遲鈍的大腦努力消化著他的話。她只捕捉到不舒服這幾個字。她先用手心輕輕貼上他精壯的xiong膛,然后又用自己的額頭去碰了碰他的額頭,動作自然得他們真是恩愛夫妻,“您體溫好高,都叫您不要喝那么多酒了。”她掙扎著想下床,全然不顧自己還衣衫不整“我、我去叫霍普金斯?fàn)敔斈媒饩扑巵恚炕蛘哒堘t(yī)生……”
這純粹出于擔(dān)憂的觸碰帶來甜蜜幾乎讓他失控。但艾爾文的存在,再次狠狠扎進(jìn)他病態(tài)的心。
“不,不要他們!”他扣住莉亞絲想要抽離的手腕,阻止了她下床的舉動,急切和偏執(zhí)的獨(dú)占?xì)庀姙⒃谒舾械亩拔抑灰悖 ?/p>
拉過被他攥住的手,不容抗拒地按在莉亞絲自己起伏的xiong口上,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心臟擂動的節(jié)奏。
“你的心跳真快啊。可是你這里,”
他的臉湊得極近,近乎溫柔的誘哄用力戳了戳她心口被按住的位置,“裝著個死人。一個叫艾爾文的死人。他在里面,讓你這里跳得這么不安分,讓我很不舒服。”
他引導(dǎo)著她的指尖,在心口的位置緩緩地劃著圈。
“他在這里,我很不舒服。像有塊石頭堵著,喘不過氣。”
他放輕了聲音,帶著惡魔般的蠱惑,“你幫幫我好不好?把它挖出來,挖得干干凈凈,一點(diǎn)渣滓都不剩。這樣,我就舒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