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、可是——
狐川辻人在心里自己可是了半天,依舊拿不出足以牽動他判斷的證據。
半晌,緩緩抬頭看向角名倫太郎,對面的人仍舊維持著不輕不重的視線、慢吞吞遞了過來。
……敗了。
可恥的在這種語境環境下敗了。
狐川辻人知道自己絕對說不過他,只得慘淡接受。
他咬牙,“知、知道了……我做就是了?!?/p>
角名倫太郎慢吞吞等待,并好整以暇看著他。
藥是角名倫太郎準備的,狐川辻人默默拿過,翻開說明書看了會兒。
深深吸了一口氣,這家伙……居然選的是納入式的藥膏與藥棒。
回憶了下內里殘留的感覺,昨天狐川辻人用的應該是藥膏。
視線從深褐色的藥棒上劃過,仿佛被火焰燎灼了下,飛快移開,甚至一秒都不敢多停留。
躊躇了下,選擇的天平傾向,狐川辻人的手指遞向了被開封過的藥膏。
他才表現出自己的意向,角名倫太郎就不輕不重出聲、攔截住了他。
寬大手掌伸出,頎長指節不輕不重攥握住了黑發青年細瘦手腕,穩穩握持著停在半途,是禁錮更是制止。
狐川辻人眼皮不輕不重一跳。
“怎、怎么了?”
“那個,已經用過了?!?/p>
狐川辻人輕慢眨了下眼。
忽的、他明白了角名倫太郎的意思。
從始至終,留給他的選擇只有那一個。
——合理懷疑角名倫太郎那家伙是早就這么想看著了。
在這里一堆推諉,完全就是故意等他自己上套。
狡猾!太狡猾了?。?/p>
但是現在即使明白了這一點也沒有絲毫轉換的余地,留給他的機會本來就不多更何況還是現下這種糟糕的狀態。
……不做出選擇,接下來面對的絕對就是角名倫太郎親身上陣。
一想到那幅場景,狐川辻人心臟一緊,后腦也情不自禁發麻。
為了不淪落到那種境況,現在只能按著人給出的選擇這么逐步推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