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昭忽而想起這句話。
在這煩悶潮shi的陰雨天里,她終于給自己找到了點樂子。
她是烈女不假,可沈宥一定不是纏郎。
“回來了?”密碼輸到一半,沈宥先一步替她開了門。
他穿一件不知從哪弄來的圍裙,尹昭沒買過圍裙。
她看見他小臂上沾的血跡,聞到一絲魚腥味和酒味,下意識去看廚房。
什么也看不清,但答案很好猜的。
“你會做酒香鰣魚?”尹昭換鞋。
“不會,在學。
”沈宥接過她的包:“買了兩條鰣魚,應該夠用。
”“張姨替你買的嗎?你應該讓他們幫你清理好剖開。
”尹昭跟著他繞進廚房,看見水池與砧板上各擺著一條鰣魚。
“確實是不會做。
只想著要料汁配方了,也就沒想到這一層。
”沈宥提了刀,繼續剖魚。
尹昭看他動刀,就覺得不對,但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對。
她也沒剖過魚。
想想就拿來手機,找了視頻教程放給他看。
他們湊在一起,解剖一條鰣魚,沒人提原本這頓晚飯該在哪吃,沒人講觀塘站的麥當勞,也沒人過問明天的門鎖密碼。
切姜片,鋪花雕,淋熱油。
蒸了半條鰣魚,第一次就很成功。
尹昭嘗了一口,猜出沈宥去要了寧大門口那家海州館子的料汁配方,那家的酒香鰣魚很出名,她讀書的時候沒少去打牙祭。
“好吃。
”她拈著筷子夸。
“還有一條。
想吃,明天還可以做。
”沈宥看她吃過才動筷,語氣似不經心。
“油燜大蝦,酒香鰣魚,還有佛跳墻。
你怎么知道是酒香鰣魚?”尹昭好奇。
“昭昭,我們一起住了三年,我沒有你想的那么不了解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