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說出口,才是背叛了他們的二十多年。
不可能就是不可能,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!
“疼……簕崈……我疼……”簕不安牙齒打顫,閉著眼睛,握著拳頭發抖:“求你了,別了。”
“……給我藥也行。”
“……”靜默良久,簕崈扳過簕不安緊繃的臉,幫他擦了擦冷汗,說:“你已經不用藥了,知道嗎?”
疼也不是因為這個,是他心理暗示自己疼。關于簕不安身上發生的這些變化,簕崈是知道最清楚的人。
簕不安起初沒明白,有點茫然地睜開眼,看到簕崈近在眼前的臉。
慢慢地,他明白過來簕崈的意思,眼睛往下看了看,然后——
突然一股反胃感。
頭疼的要命,渾身都疼的要命,他拼命捶打自己的腦袋,被簕崈制止了,于是又捂著臉痛哭流涕,求簕崈:“給我一片吧,求你了,簕崈,給我一片……”
簕崈抱著他進洗手間,逼著他睜開眼睛看,衛生間里一面落地鏡,睜眼就能看到鏡子里的人,簡直無處遁形。
簕不安徹底崩潰了,簕崈一點一點達到了他的目的,而他節節敗退,連身體的主權也沒有了。
痛哭流涕之余,簕不安大罵簕崈王八蛋下流無恥,簕崈則空前耐心地安慰他沒有關系。
一邊是不留余地的劫掠,一邊是好哥哥一樣的安慰:“只是身體習慣了,你也覺得舒服,沒事的……”
如果這一切不是他帶給自己的,簕不安可能會感恩戴德。
而現在,令人作嘔。
稍晚一點,傭人來送餐的時候,簕崈正在幫簕不安處理胳膊上的傷口,擦了碘伏裹上紗布,簕崈問簕不安:“今天有胃口嗎?”
“……多少吃一點,能少打點針。”
已經洗過澡換了衣服,簕不安面色灰敗地躺在床上,紅腫的嘴唇緊緊抿著,心跳脈搏還在,但是一動不動。
忽然,一個鼓囊囊的毛絨玩具被塞進了手里,簕不安終于掀開點眼皮,然后就看到簕小音的阿貝貝玩偶出現在了自己手邊。
“聽說你睡不好,小音留下的。”簕崈說。
簕不安咬牙切齒,想把手里的東西甩出去,但這是妹妹的,就只好忍耐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