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呼吸都急促起來,抻長了脖子,瞧得心猿意馬。
池宴清卻看也未看她這里一眼,徑直闖進了沈慕舟的帳篷,將手里需要加蓋印章的公文丟到沈慕舟的案頭。
“慢慢過目,我去轉一圈。”
“幾份無關緊要的公文竟然也值得你宴世子親自跑一趟,你是突然洗心革面,變勤快了?還是這安置所里,有美人勾了你的魂?”
“美人兒?在哪兒?”池宴清左右張望。
沈慕舟微抬下巴:“揣著明白裝糊涂,難怪那日你主動向我討要藥方,還說要收藏,原來你早就知道,那位神秘女子的身份。”
池宴清的心瞬間漏跳了一拍:“你都知道了?”
沈慕舟笑吟吟地道:“白家果真名不虛傳,就連府上姑娘家,竟然也都妙手仁心,有慈悲濟世的胸懷。”
呵呵,那是你不知道,連環殺人的那個女魔頭也是她。
“我也只是懷疑而已,你怎么知道是她?”
“她自己已經親口承認了,”沈慕舟正色道:“本王覺得,此女德藝雙馨,雖說家世不太高,但與你還算是般配。”
池宴清滿臉的不自在,面色微赧地嘴硬道:“就她?白癡一個。”
沈慕舟察言觀色,心里已經是了然:“我還當你倆是水火不容,原來不過是一對歡喜冤家。看來不用本王多事,你們很快也就重歸舊好了。”
“啥重歸舊好?八字還沒有一撇呢!”
“你們原本就有婚約在身,只要冰釋前嫌,不就可以破鏡重圓?”
池宴清一字一頓:“你說的,該不會是白靜姝吧?”
“否則,你以為是誰?”
“你說,白靜姝就是前夜的那個神秘女子?”
“不錯啊,白家研究出藥方之后,并未立即大肆宣講,而是派白靜姝帶人前來疫所,先試了三日藥效。”
“呵呵!”池宴清一臉的皮笑肉不笑:“這是她跟你說的?你也信?”
“最初本王不信,可適才你也承認了。”
池宴清咂摸咂摸嘴:“要不,咱倆打個賭?”
“賭什么?”
“就賭是不是她白靜姝啊。”
“你怎么這么篤定不是她?”
“你等著。”
池宴清走出帳篷外面,吩咐門口侍衛:“去,請那位白小姐來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