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灼華也舉起酒杯,她這一年也豐富極了,她敢說,她的豐富程度絕對遠超面前幾人加起的總量。
眾人一起舉杯,干了這杯辛辣的酒。
程牧昀給許灼華夾了一筷子八寶鴨,十分細心地挑去油膩的鴨皮,“嘗一嘗。”
許灼華嘗了一口,軟糯的鴨肉裹著糯米里的香菇、火腿在齒間化開,甜香混著咸鮮漫上舌尖。
“yuy!”
整間屋子的人,只有梅鶴鳴聽懂了許灼華說的話,他看著許灼華,明亮的眼睛清澈得勾人,“許小姐還懂洋文?”
許灼華尷尬地笑笑,畢竟英語四級都過了,平時跩點洋詞是她以前的習慣。
胡茉莉在旁邊搶過話頭,“不僅如此,許小姐多才多藝,性子張揚熱烈,是個妙人。”
許灼華微笑著點了點頭,桌上的幾人開始聊梅鶴鳴在海外演出見聞。
許灼華的腦海里不斷回蕩著胡茉莉的話。
極其張揚熱烈,這本是描述程牧昀死去的妻子的話。
現在卻落在自己的身上。
原來在她為了不嫁給程牧昀,在舞會上跳女團舞的時候,就已經注定自己會嫁給程牧昀。
或者可以簡單粗暴地說,其實在一開始,就注定了許灼華會嫁給程牧昀,并且成為那個被暴民燒死的熱烈張揚的大小姐。
原來自己做了那么多,還是逃不過冥冥之中的注定。
許灼華苦笑著喝了一口熱酒。
這就是命吧。
程牧昀在周旻海手里討不到好處,還是會落得身敗名裂的下場,自己還是會被暴民燒死。
許灼華心里泛起一陣苦澀。
這樣輕松美好的日子,過不了多久了。
眾人在歡笑中干了幾杯酒,門口忽然響起敲門聲。
眾人都愣住,看著陳鶴德,是他說的那個人來了。
陳鶴德的視線落在許灼華的身上,“許小姐,勞駕你去開個門。”
許灼華疑惑地起身,她的位置,距離門口最遠了。
她看了看陳鶴德,男人臉上帶著和善的笑,許灼華又看向程牧昀,他微笑著點了點頭。
帶著疑惑,許灼華打開了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