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牧昀看著許灼華的臉,暖黃的燈光下,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睛。
“三日后,是我的生辰。”
許灼華猛地愣住,“啊?我還不知道,對不起,沒有準備禮物。”
程牧昀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,“我們?nèi)ヅ囊粡堈掌桑俊?/p>
許灼華有些驚喜,“好啊。”
三日后的晨光穿透新海城的薄霧,照相館里人影交錯。
許灼華身著藕荷色織錦旗袍,盤扣如珍珠般綴在頸側(cè),鬢邊別著的白玉蘭發(fā)簪隨著呼吸輕輕晃動。
程牧昀一身筆挺的軍裝更襯得身姿挺拔,肩章上的銀星在晨光里泛著冷冽的光。
兩人隔著一張雕花方桌相對而坐,桌上青瓷花瓶里斜插的白菊輕輕搖曳。
攝影師調(diào)整三腳架的咔嗒聲戛然而止,‘咔嚓’一聲,閃光燈如炸開的煙花,細密的鎂粉騰起銀霧。
許灼華下意識閉眼,卻仍被刺得眼眶生疼,滾燙的酸澀瞬間漫上眼瞼。
她悶哼一聲,抬手死死捂住眼睛,指尖微微發(fā)顫。
“怎么了?”程牧昀的聲音陡然繃緊,軍裝下擺掃過椅面發(fā)出沙沙輕響。
他幾乎瞬間起身,軍靴重重踏在木地板上,溫熱的掌心覆上她的手,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輕輕撥開她的指尖,“別揉,讓我看看。”
“沒事,閃了一下,拍完了嗎?”
攝影師問道:“拍完了,需不需要再拍一張離得近一點的?”
許灼華的眼睛十分酸澀,程牧昀幫著吹了幾下,“不用了,下次再拍。”
攝影師道:“好,照片加急給你洗出來。”
程牧昀和許灼華回了程公館。
因為是程牧昀的生辰,程裕光也沒有計較程牧昀從監(jiān)獄逃出來的事情。
加上程夫人,四人一起圍坐在桌子前。
程夫人給程牧昀做了一碗長壽面,滿眼含笑地看著程牧昀。
“牧昀,吃吧,嘗嘗娘做的長壽面。”
程牧昀嘗了一口,“還是那個味道,每年都是。”
程夫人的眼睛笑得彎彎的,仔細看,兩母子長得還真是像。
“等以后啊,你的長壽面就交給灼華做了,我已經(jīng)教會她了。”
程牧昀笑著看了許灼華一眼,“可是兒子還是想吃您做的長壽面,吃到一百歲。”
程夫人道:“等你一百歲了,估計娘連碗都端不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