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粗壯的手臂像鐵環般箍住她,掌心碾過她背脊時,指腹的薄繭擦得皮膚泛起細密的癢。
當齒痕落在肩骨凹陷處的瞬間,許灼華下意識攥緊他汗濕的襯衫,指腹蹭過他后頸凸起的骨節,換來他胸腔里一聲壓抑的悶哼。
黑暗中,嫣紅的印記在皮膚下緩緩暈開,像朵被揉碎的玫瑰花。
許灼華的眼神勾人,慢慢將手指移向程牧昀,炙熱的感覺瞬間傳到手心,她在程牧昀的耳朵邊說道:“今晚什么東西能讓我們分開嗎?”
程牧昀腹中一緊,壓住呼吸,聲音從喉嚨里擠出來,“今晚,沒有什么能讓我們分開?!?/p>
他攔腰將許灼華抱起來,走到床邊,將人輕輕放下,然后彎腰含住柔軟的唇。
許灼華的手胡亂地滑過,勾起了無限的和諧。
程牧昀抓住許灼華的手,眼中情欲彌漫,“不要再逗我了?!?/p>
許灼華靠在柔軟的枕頭上,然后將睡衣的扣子一粒粒地解開。
新海城的天氣不似北平那般干燥。
北平像是沙漠,新海城就是溫度和濕度都適宜的綠洲。
香甜粘牙的糯米糕,要經過千百次捶打才能變得軟糯,必須得付出和諧和諧,才能得到該有甜蜜。
忽然門口傳來喧鬧的聲音,門被人撞開,走廊里的燈光灑在地上。
程牧昀的反應快得驚人,肌肉緊繃的手臂像鐵環般將她整個圈進懷里,翻身坐起時帶起的棉被裹住兩人糾纏的身影,只留下零星凌亂的褶皺在床沿翻涌。
“別怕?!睖責岬耐孪⒙舆^她發燙的耳尖,程牧昀結實的胸膛劇烈起伏,心跳聲震得許灼華臉頰發燙。
她下意識收緊環住他脖頸的手臂,綢緞般的發絲垂落下來,將兩人的面龐遮成朦朧的剪影。
懷里的男人正用帶著薄繭的手掌輕輕摩挲她的后背,像是安撫受驚的幼獸。
許灼華將發燙的臉頰更深地埋進他胸膛,鼻尖縈繞著混著硝煙與體溫的獨特氣息。
剛才尚未褪去的情潮此刻化作羞赧,滾燙的血液順著脖頸漫上耳尖,連睫毛都在微微顫抖。
程牧昀粗壯的手臂抱著懷里的人,胸膛伴隨著沉重的呼吸上下起伏,眼睛殘存的情欲消失殆盡,卻似是兇殘的猛獸一般,緊緊盯著門外闖入的眾人。
程家傭人們呆立在門口,還保持著伸手阻攔的僵硬姿勢,指節泛白的指尖仿佛凝固在半空中。
羅云樵墨綠色的旗袍下擺翻飛,皮鞋重重碾過門檻,目光如毒蛇般纏上床上相擁的兩人。
羅云樵的臉色難看極了,想要出聲質問程牧昀為什么今晚沒去別院。
她推開了擋在面前的人,下一秒,程牧昀極具壓迫感的聲音傳來。
“你敢進來,我的槍可不會客氣?!?/p>
程牧昀不知何時從什么地方摸出了手槍,‘啪嗒’一聲,槍口對準了門口即將進來的羅云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