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然冷笑一聲,淚水卻不受控制地涌上來,“你聽到幾句流言,看到一個畫面,就認(rèn)定我負(fù)了你?林羽,你何曾對我有過半分信任?”
“信任?”林羽指著門外,聲音陡然拔高,“我信任你,可你呢?這些日子你早出晚歸,對我避而不見,若不是我親眼所見,你打算瞞我到什么時侯?”
“我忙生意是為了誰?”蘇然的聲音帶著哭腔,“我想著把商路讓穩(wěn),將來能給你多一分助力,可在你看來,竟成了花天酒地的借口!你總說我不懂朝堂的艱難,可你又何曾l諒過我在商場上的身不由已?”
過往的猜疑、近日的委屈、此刻的憤怒,像決堤的洪水,瞬間沖垮了所有理智。
他們互相指責(zé),把最傷人的話砸向?qū)Ψ剑切┰?jīng)用來形容彼此的溫柔詞句,此刻都變成了鋒利的刀刃。
“我不懂?”林羽氣得渾身發(fā)抖,指著自已的胸口,“我不懂你為了生意可以對旁人笑靨如花,對我卻冷若冰霜?我不懂你口口聲聲說生死相依,轉(zhuǎn)頭就能聽信流言,懷疑我的心意?”
“那你呢?”蘇然淚流記面,聲音哽咽,“你口口聲聲說永不相負(fù),可在你心里,仕途是不是比我重要得多?為了攀附權(quán)貴,你連解釋都懶得跟我解釋!”
“夠了!”
林羽猛地后退一步,眼中記是失望與痛楚。
“原來在你心里,我竟是這樣的人。你我之間,竟如此不堪一擊!”
話音落,他猛地轉(zhuǎn)身,寬大的袍袖被帶起一陣風(fēng),狠狠甩在門框上。
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門被重重關(guān)上,震得窗欞都嗡嗡作響。
蘇然呆立在原地,望著緊閉的房門,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。
淚水模糊了視線,他想喊住林羽,喉嚨卻像被堵住一般,發(fā)不出半點聲音。
空蕩蕩的客廳里,只剩下他壓抑的嗚咽聲,和那盞孤燈投下的、冰冷的影子。
曾經(jīng)月下盟誓的溫情,曾經(jīng)泛舟論道的默契,仿佛都隨著那扇關(guān)上的門,被隔絕在了另一個世界。
夜,還很長,而他們的路,似乎在這一刻,走到了岔路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