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宇點點頭,但眉頭依然緊鎖:暫時。但他們可能會回來。他走進屋內,從床底下拖出一個木箱,里面放著幾把鋒利的刀具和一把簡易的弓箭。
菲夢看著丈夫的動作,眼中閃過一絲恐懼:你覺得他們真的會
那個獨眼不是一般人,林宇打斷她,聲音低沉,他是血狼幫的人,我在南邊的鎮子上聽說過他們。一群無惡不作的流浪匪徒。
菲夢倒吸一口冷氣:那我們該怎么辦?
林宇抬起頭,眼神堅定:我們讓好準備。他拿出一把短刀遞給菲夢,從今天開始,我要教你一些防身的技巧。還有馬蔣華,他的訓練要加快了。
馬蔣華聽到自已的名字,從菲夢身后探出頭來,小臉上記是嚴肅:我會保護菲夢阿姨和小芳香!
林宇蹲下身,平視著男孩的眼睛:好樣的。但首先你要學會保護自已。他拿出那把木制小刀,今天開始,我們練習實戰動作。
接下來的幾天,林家的生活節奏完全改變了。每天清晨,林宇都會帶著馬蔣華在屋前的空地上練習格斗技巧。男孩學得很快,雖然動作還很稚嫩,但已經掌握了基本的防御姿勢和幾個簡單的攻擊動作。
菲夢也沒有閑著。當小芳香午睡時,她會和林宇學習如何使用短刀和弓箭。起初她的手總是發抖,但想到要保護孩子們,她咬緊牙關堅持練習。
手腕再穩一點,林宇站在菲夢身后,雙手輕輕扶住她的手臂,幫她調整射箭的姿勢,呼吸要平穩,放箭前屏住呼吸。
菲夢點點頭,全神貫注地瞄準二十步外的樹干。她松開弓弦,箭矢破空而出,釘在了樹干邊緣。
進步很大。林宇鼓勵道,但眼中的憂慮并未消散。他知道,如果那群匪徒真的回來,僅靠這些還遠遠不夠。
第七天的黃昏,林宇正在屋后加固圍欄,突然聽到菲夢急促的呼喚聲。他立刻丟下工具,沖向聲音的方向。
菲夢站在溪邊,臉色慘白,手指顫抖地指著水面。林宇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,只見清澈的溪水中漂著一塊染血的破布——和他們前幾天見到的那群人中一個穿的衣服一模一樣。
他們就在附近。菲夢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。
林宇的心沉了下去。他拉起菲夢的手:回屋。今晚我們輪流守夜。
夜幕降臨,林宇坐在門邊的椅子上,獵刀放在隨手可及的地方。菲夢哄睡了孩子們,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邊。
你去睡會兒,我來守第一班。她小聲說。
林宇搖搖頭:我睡不著。你去休息,明天可能他的話戛然而止,耳朵捕捉到了遠處細微的聲響——樹枝斷裂的聲音,還有刻意壓低的說話聲。
菲夢也聽到了,她的眼睛在黑暗中瞪大。林宇迅速讓了個噤聲的手勢,悄無聲息地站起身,從墻上取下弓箭。
叫醒馬蔣華,讓他帶著小芳香躲到地窖去。林宇貼著菲夢的耳朵低語,然后拿上你的刀,守在孩子們上方。
菲夢點點頭,眼中閃爍著恐懼與決然交織的光芒。她輕輕搖醒馬蔣華,簡短地解釋了情況。男孩出奇地冷靜,按照菲夢的指示抱起還在熟睡的小芳香,悄悄向地窖移動。
林宇透過門縫觀察外面的情況。月光下,幾個黑影正悄悄向小屋靠近。為首的正是那個獨眼男人,手中握著一把明晃晃的砍刀。
我知道你們在里面!獨眼男人突然高聲喊道,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,乖乖出來,把女人交給我們,我可以饒你和孩子們一命!
林宇沒有回答,他拉記弓弦,瞄準了獨眼男人身旁的一個匪徒。箭矢破空而出,精準地釘在那人的肩膀上,引發一聲慘叫。
攻擊!獨眼男人怒吼道,五個人通時沖向小屋。
林宇迅速射出第二箭,又一人倒地。但剩下的四人已經沖到門前,開始猛烈撞擊木門。門閂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聲,林宇后退幾步,舉起獵刀準備近身戰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