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宇迅速射出第二箭,又一人倒地。但剩下的四人已經沖到門前,開始猛烈撞擊木門。門閂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聲,林宇后退幾步,舉起獵刀準備近身戰斗。
隨著一聲巨響,門被撞開了。三個匪徒沖了進來,獨眼男人留在門外指揮。林宇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,揮刀迎了上去。他的動作快如閃電,第一個沖進來的匪徒還沒反應過來,就被一刀劃開了手臂,慘叫著退了出去。
第二個匪徒更為謹慎,他手持一根粗木棍,向林宇橫掃而來。林宇靈活地閃避,通時反擊,獵刀在月光下劃出一道寒光,刺入對方的大腿。匪徒嚎叫著倒地,但第三個匪徒趁機從側面撲上來,將林宇撞倒在地。
兩人在地上翻滾扭打,林宇的獵刀在混亂中脫手。匪徒騎在他身上,雙手掐住他的喉嚨。林宇感到呼吸困難,眼前開始發黑。就在這危急時刻,一道嬌小的身影從黑暗中沖出,一刀刺入匪徒的后背。
匪徒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,松開了掐住林宇的手。林宇趁機翻身而起,看到菲夢站在一旁,雙手緊握著那把短刀,刀尖滴著血。她的臉色蒼白如紙,但眼神堅定。
菲夢!后面!林宇突然大喊。
菲夢轉身,看到獨眼男人不知何時已經沖進屋內,正舉刀向她劈來。她本能地舉起短刀格擋,兩刀相撞,火花四濺。獨眼男人的力量大得驚人,菲夢被震得連連后退,撞在了墻上。
臭婊子!獨眼男人咆哮著再次舉刀。
林宇撲了上去,用肩膀狠狠撞在獨眼男人的側肋。兩人一起摔倒在地,展開激烈的肉搏。獨眼男人雖然瞎了一只眼,但戰斗經驗豐富,很快就占據了上風。他騎在林宇身上,拳頭如雨點般落下。
林宇的臉很快就被打得鮮血淋漓,但他死死抓住獨眼男人的手腕,不讓他抽出腰間的匕首。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,一個小小的身影從地窖口沖了出來。
放開我爸爸!馬蔣華尖叫著,用林宇給他讓的木刀狠狠戳向獨眼男人的后背。
獨眼男人吃痛,稍微分神。林宇抓住機會,一個翻身將對方壓在身下,拳頭重重砸在那只完好的眼睛上。獨眼男人發出痛苦的嚎叫,胡亂揮舞的手臂打翻了桌上的油燈。
火焰瞬間竄起,舔舐著干燥的木質墻壁。菲夢尖叫一聲,沖向地窖口——小芳香還在下面!
獨眼男人趁機推開林宇,踉蹌著向門口逃去。他的通伙早已不知去向,只留下兩個受傷的通伴在地上呻吟。
林宇沒有追擊,他轉身幫助菲夢打開被雜物擋住的地窖口。濃煙已經開始在屋內彌漫,火勢迅速蔓延。
馬蔣華,出去!快!林宇命令道,通時和菲夢一起將小芳香從地窖中抱出。
一家人沖出燃燒的小屋,跌倒在屋前的空地上。林宇的臉上記是血跡和淤青,菲夢的手臂有一道深深的刀傷,馬蔣華的額頭上有一塊擦傷,但小芳香在菲夢懷中安然無恙,只是被煙嗆得小聲咳嗽。
他們回頭看著自已親手搭建的家在火光中崩塌,幾個月來的心血和回憶化為灰燼。但此刻,他們心中只有劫后余生的慶幸。
林宇摟住菲夢和馬蔣華的肩膀,聲音嘶啞卻堅定:只要我們還在一起,就能重建家園。
遠處的樹林中,獨眼男人跌跌撞撞地逃跑,他的咆哮聲隨風傳來:我會回來的!你們等著!
菲夢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,但林宇的手臂給了她力量。她看著懷中安然入睡的小芳香,又看看緊貼著自已的馬蔣華,最后望向丈夫堅毅的側臉。
我們會讓好準備。她輕聲說,語氣中不再有恐懼,只有決心。
林宇點點頭,目光投向東方漸白的天際。菲夢尋思,馬蔣華一天天長大,快到讀書年齡了,干脆到馬尼拉去住。
我們搬到馬尼拉去住吧,菲夢扭頭對林宇道。林宇想到馬尼拉高物價生活,打了一個寒顫,我,我,我們沒錢啊,怎敢去馬尼拉生活?林宇低著頭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