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魚揉了揉眼角,解釋:“好歹兩百多塊錢呢,不吃浪費,除了酸了點苦了點之外,也還是能吃的。”
又酸又苦的味道在嘴中蔓延,寧魚都分不清那股苦澀是因為什么。
厲時雁一把從她手里搶過那棗:“別吃了,又不是養不起你。以前也沒見你這么委屈自己過。”
這話說的,寧魚還真沒話說。
她怕吃酸的怕吃苦的,討厭酸的和苦的,所以酸的苦的一向都是厲時雁吃。
一開始她年紀小,還不太懂事兒,只是下意識地挑食,塞給旁邊的厲時雁。
厲時雁不挑食,也不說話,只是默默地吃下自己的飯,還有她挑過來的東西。
后來等她懂事了,厲時雁早就習慣吃飯第一件事兒就是從她碗里夾走她不愛吃的了。
再后來一點,賺到錢了,厲時雁索性就不買她不愛吃的東西了。
以前厲時雁還沒少騙她,每次吃到個什么酸的東西,自己憋得不行也得面無表情地要騙她嘗。
等寧魚一口咬下去直接被酸掉牙了,她瞪他,他笑她,最后都笑了。
寧魚想起那畫面就破涕為笑,索性把手里那盒甜棗往他手里一塞:
“我不管,花了我大價錢買的,你必須吃。”
“行,有出息了。”
他話是這么說著,將手里的甜棗放在了一邊:“我又不是林皓宇那個沒腦子的。”
寧魚也沒想真逼著他吃,也沒糾結這事兒。
第二天。
寧魚回寧家的時候,就看見寧家已經亂成了一團。
像是要抄家似的,不知道從哪里闖進來的一群黑衣男子,看著就兇神惡煞的,又搶又翻又砸的。
整個寧家別墅都是一片狼藉。
還有人拿著刀抵著寧母的手腕,惡狠狠道:“還錢!今天要是還不上錢,就剁你一只手!”
寧母嚇得不行,趴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:“我們…我們現在公司倒閉了,哪里有錢還給你們啊?!”
“沒錢?沒錢你敢進賭場??你欠我們賭場的錢一分都不能少!”
一旁的寧云云已經嚇傻了。
寧父坐在主位上,瞧著身上衣服還算整潔但也難掩狼狽,經過這段時間寧家公司宣布破產,還負債,他那一頭黑發也白了大半,看著竟然有了些許老態。
面對寧母在地下賭場賭錢,還欠了不知道多少債款的事兒,寧父臉色鐵青,氣得扭過頭不去看寧母,也不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