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芍抽出自己腰間的腰牌,直接舉到了他的面前:“本將奉旨協辦刑部尚書一案,擬于此案之中,有所牽扯,本將自然是要來拿你下獄!”
宋城一下子愣住了,聲音有些發抖:“你,你就是那個威遠將軍?”
江芍不置可否,靜靜看著他。
宋城有些絕望了。
他原本的打算,是想著新上任的武將肯定是不敢得罪他背后的叔父,宋太傅,此事還能算有商有量,可沒想到,竟然是江芍官復原職了。
“江芍,不,好侄媳,在此一案中,我所范慎微,你就算是不抓我,朝廷也不會追究什么的,你就看在我們親戚一場的份上,撤走可好?”
宋城立刻換了一副嘴臉。
江芍眨了眨眼睛,疑惑的看著他,“你我非親非故,何時成了親戚?”
“我是彥恒表叔,你與他有婚約,不日就要嫁給他,那我們不就是親戚了嗎?”宋城厚著臉皮說道。
江芍拔出長劍,直指向他,“宋大人還是不要亂攀親戚的好,我如今已與宋彥恒解除婚約已久,可不要敗壞我的名聲。”
她停頓了片刻,回頭去:“把人拿下,帶走。”
江芍并不拖泥帶水,轉身手中將長劍收回,抬步往外走。
宋城有些急了,大叫道:“你應當知道我的親叔父,可是宋太傅,你如今對我如此,你就不怕——”
“不怕什么?”江芍忽然回頭去看著宋城,“不怕他對我使絆子嗎?”
宋城一下子啞了聲,這種事情自然也是不好宣之于口的。
她頓時譏諷笑笑,“此事你大可放心,不必擔心于我,若太傅能抓到我的錯處,那我自然認罰。”
江芍說完之后使了個眼色,宋城便被直接拖了下去。
她思索了片刻,轉身道:“去一趟太傅府邸。”
江芍去的陣仗確實不小,眾人見她直奔太傅府邸,還都有一些驚訝。
宋太傅也非常意外,但畢竟是歷經許多事宜,自然是不怕江芍的。
他站在院中,冷著臉看著江芍,“江小姐,你這是要作何?”
江芍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禮,“不是要做什么,只是有事想來問一問太傅。”
“哦,我倒要聽聽是什么樣的問題?值得江小姐,不,現在應該是威遠將軍,使如此大的陣仗!”
話里話外都是威脅,江芍卻并不在乎。
她說道:“方才,末將去拿了吏部的主簿宋城,拿人之時,提起來,他的叔父是宋太傅您,此事我也是知道的。”
江芍頓了頓,“說如果宋太傅知道我拿他,會心生不滿,或許會針對于我,所以特地來問一問宋太傅究竟是怎么想的,可別被人拿來狐假虎威,反倒最后還要吃個悶虧。”
宋太傅臉色鐵青,并不說話。
他本意是江芍將人拿了之后,自己去京兆府天牢,將人再撈出來,畢竟,審訊并非是江芍之責。
可江芍如此大的陣仗,逼問上他府中,那么,他勢必不能暗中操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