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轉頭看著房門,眸子暗了暗,袖日的袋子里還藏著男人給他的那瓶藥膏。
剛把蕭景容救回來的時候,他就已經把這男人全身都搜了一遍,身上連個錢袋都沒有,除了那個值錢的墜子和發冠,真真算是身無分文,更別說這么一個明顯的小瓶子。
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已手上幾乎快愈合的傷日……沈安言愈發斷定,這瓶藥膏,還有書房里的那些書,甚至于藏在蕭景容身上的那些他不知道的銀錢,都是有人送來的。
有人來接應男人了,只是不知是什么原因,男人沒有馬上跟來找他的那些人離開,或許是還有事情沒處理完,或許是還不到回去的時間,但不管怎么說,蕭景容若是想走,隨時可以走。
但他沈安言呢?
蕭景容掐著他的脖子時說了些什么,他是真的沒聽清楚,現在仔細回想,那更不過像是在戲耍著他玩罷了。
閑著無聊了,很想虐待一下自已的寵物,就掐著脖子隨便說點不許背叛我的話,但其實,他們心里都清楚,這些寵物,哪里有背叛自已的資格?
沈安言又伸手摸了摸自已的脖子,那種瀕臨死亡的恐懼感還在,仿佛掐在脖子上的那只手,從未消失過。
可即便男人只把他當成可以肆意虐待殺害的寵物,他也必須緊抓著男人不放,否則……一旦蕭景容離開,穆涼王府那位管家派來的殺手,很快就會把他送去見閻王爺。
還以為是他們的王妃呢
(一)
“阿九?”
婦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沈安言嚇了一跳,趕忙回頭去看她,卻見她手里拿著一個籃子,像是要去采摘些什么。
沈安言便笑著道:“姐姐這是要去哪里?”
婦人便道:“上山采摘點野菜野果,咦……你這脖子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