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認真要對付顧之舟,那也夠顧之舟好好喝一壺了。
別的不少,就單憑輿論,顧氏集團的股票就會一落千丈。
然而松似月也深知顧之舟的手段,譚坊想要全身而退也不容易,她只想跟顧之舟斷干脆,不愿意再有一丁點牽扯。
于是很認真地對譚坊說:“老師,謝謝您,但是我真的不恨他,他對我本來也沒什么感情,當年娶我也只是為了躲避老宅那邊的安排。如今我只想跟他斷干凈,以后各不相欠就好。”
“你真這么想?”譚坊倒是被松似月的話說愣住了,那些離婚撕逼,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女人他見太多了。
可松似月的表情又不想作假,譚坊一時也吃不準她的想法。
松似月點頭:“我真這么想的老師,我今天是有點失態,但以后不會了。”
她目光清明堅定,譚坊打量她片刻,終于點了頭:“你這么想就再好不過了,這幾天就安安心心住在家里,你師母整天無所事事,你正好跟她作伴,舞團就暫時不用去了……”
“不,”松似月搖頭,“我明天正常去舞團,吃完您但米線我就去醫院陪我媽,她為了這件事一直勞神,我也該給她一個交代。”
她面上柔弱,實際是個很有主見的孩子。
譚坊深知這一點,便沒再堅持:“那也行,吃完飯我送你。”
“好。”松似月點頭。
“離婚倉促,你有落腳的地方嗎?”譚坊又問。
“有。”松似月之前租的房子借給王倩和葉瓊住了,葉瓊被送進去王倩也回了老家,她正好住回去。
說話間,廚師親自端了一個大盤子,兩碗熱氣騰騰的米線滿屋飄香。
松似月的獨自不合時宜「咕咚」了一聲。
譚坊爽朗一笑:“快,趁熱吃。”
師生倆大口吃著米線,沒注意樓梯轉角處的楊思文。
她探出個腦門聽了兩人的談話,便喜滋滋拿著手機回了房間。
松似月吃得很滿足。
胃像是漏了大窟窿一樣,怎填也填不滿,連湯帶米線吃了個底朝天。
譚坊嚇了一跳:“我天,你這是幾天沒吃飯了?”
松似月戀戀不舍放下湯碗:“從國外回來就沒吃過一頓飽飯……”
她說得輕巧。譚坊確實滿腹心酸。
自從知道哪件事后,他一直輾轉反側不得安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