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規矩?”
他冷笑一聲,充滿了不屑。
“小鄭啊,你以為工商局那份水靈靈的‘照顧特招書’,真是沖著你‘能力’去的?”
“因為沐晴?”
鄭儀適時地“困惑”反問。
“呵!天真!”
林志遠的譏笑毫不掩飾。
“傻子才會明著打兒女招牌!”
他身體后靠,眼神銳利,又帶著一種貓戲老鼠的殘忍悠閑。
“是因為你新鮮出爐的‘頭銜’!‘高考狀元’,‘頂尖政法學府尖子’,再加上‘貧寒農家子絕地登天’,嘖嘖,多好看的光環啊!簡直是‘寒門貴子’的模版!媒體喜歡,上頭看了也舒服,分分鐘就能給你架在道德高地吹得天上有地下無……”
他話鋒陡然一沉,眼神變的冰冷。
“但你知道嗎?這種光環能捧你多高,我就能讓你摔得多狠!一篇稿子,一點‘內部’傳言…這事,在我手里就是翻個面兒的工夫!資源,輿論場上的刀光劍影,你玩得起嗎?”
赤裸裸的威脅!比前世更毒辣,更肆無忌憚!
他抬起頭,直視林志遠:
“林叔叔的意思是,我要是敢不識抬舉地拂了您這份‘天大的恩情’,……以后的路,就很難再順暢了,對嗎?”
林志遠被他如此直白的話語和毫不退縮的眼神噎得一愣。
他習慣了掌控,習慣了別人的敬畏和服從,鄭儀這種“不識抬舉”的質問,讓他感到失算甚至難堪。
林沐晴臉色一沉:
“鄭儀,你別不識好歹!”
鄭儀緩緩起身,聲音平靜:
“既然林叔叔覺得我選擇考試這條路行不通,那我,確實沒必要在這里……‘浪費’彼此寶貴的時間了。”
“你以為你憑自己真能考得進去?!”
林志遠的聲音陡然拔高,再也維持不住那份假意的從容,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。
“就算你有那本事考了進去!”
他冷笑一聲,充滿了絕對的輕蔑和不屑。
“你覺得,一個沒有任何根基背景的小科員,在你今天拂了我面子之后,還能混得下去?你的‘能力’,在我眼里,連用來擦鞋都嫌費事!體制內的高樓,沒有梯子,你就只能一直蹲在門道里看門!”
鄭儀知道林志遠不是危言聳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