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,要不是礙于我在場,以衛(wèi)寒洲和楚芳芳的之前的行為,他早就一拳打了過去。
別說什么衛(wèi)寒洲終究是幫許若婉說了話。
在賀知章眼中,那都是應(yīng)該的。
我感受到了賀知章的情緒,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。
“別氣,我不是好好的嗎?要不是他們鬧這一遭,可能我還得再考驗?zāi)阋环亍!?/p>
賀知章瞬間軟了聲音,親昵道:“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他?”
我噗嗤一笑:“我怎么沒發(fā)現(xiàn),你這么促狹?”
我們旁若無人的聊著,讓衛(wèi)寒洲心中更加刺痛。
但他不離開,也不開口,只站在原地。
一雙眼哀傷地盯著我。
我有些不耐,對著衛(wèi)寒洲冷聲道。
“如果沒話要說,就別站在這兒影響我們處對象。”
衛(wèi)寒洲被我的話語一刺,心痛的呼吸都困難了起來。
好半晌他才平復(fù)好心情,啞聲開口道。
“當(dāng)眾公開你的私事,不是我的主意,我也沒想到楚芳芳會這么做。”
我冷漠的看著他,聲音極冷:“你被楚芳芳騙過,卻還是相信她。任由一個有案底的人出入部隊,難道你覺得這和你無關(guān)?”
衛(wèi)寒洲只覺得被一把大錘迎面痛擊,擊穿了他心底深處的陰暗面。
或許他和楚芳芳同樣陰暗,所以才會放縱楚芳芳的接觸,渴望她能幫助他挽回我。
但事到如今,說什么都晚了。
衛(wèi)寒洲攥緊掌心,薄唇張張合合許久才說出一句話。
“若婉,你確定是賀知章了嗎?”
他的話沒頭沒尾,可我卻了解意思。
六十年的陪伴,多少還是產(chǎn)生了幾分默契。
衛(wèi)寒洲是知道我多么渴望有一個家的。
所以才顯得衛(wèi)寒洲之前的所作所為有多么可惡。
給了我一個虛幻的興奮的家,卻又重重?fù)羲椤?/p>
我握緊了賀知章的手,從他掌心傳來的溫度中汲取力量。
我大聲道:“對,我確定是賀知章了,以后我們會結(jié)婚,會幸福的度過一生。”
我的話徹底擊潰了衛(wèi)寒洲。
他始終挺拔的脊背彎了下來,只剩一句:“好,我祝你幸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