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熱氣還沒跑,”見胳膊上重新被包扎上紗布,林慕禾敞開被子,邀請她,“快來。”
她胳膊的傷口不太深,細細包扎過后,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疼痛了,顧云籬還是怕再傷到她,小心翼翼地順著她的動作躺了進去。
體溫真切地傳來,她再三確認,林慕禾確實完好,除了手臂上的那道刀傷,再無別的傷處了。
后者卻趁她愣神之際,忽然將她一整個裹到了被子里,剛沐浴過的皂角味兒與花瓣香氣涌上顧云籬的鼻尖,她猝不及防被壓在身下,還不忘提醒她:“你手上還有傷——”
話音不及被吞沒,被子捂了下來,她乖乖就范,眼前黑暗攏了下來,只有些許光透過縫隙溢進來,黑暗中,她似乎還能看見林慕禾那雙閃著光的眼睛,在黑暗中與自己對視。
身體忽然微妙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,而身上的人卻遲遲沒有動靜。
黑暗里看不清她的神情,但顧云籬也能聽見她逐漸沉而緩的出氣聲。
她不動彈,卻像是在等著自己先一步動作,顧云籬不知道自己猜測對不對,但這個念頭剛起,便非常自然地遵從本心,支肘撐起上半身。
林慕禾終于如愿,且看如今顧云籬不用自己開口,便已融會貫通,實在是一大進步。
只留了榻前燈的臥房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,像是衣衫交疊摩擦在一起的聲音,伴隨著一陣細不可聞的輕啄聲。
林慕禾的衣衫系帶沒有系牢,糾纏之間,肩頭的中衣忽然滑落,顧云籬猛地觸碰到那一處,忽地一滯。
她跌回榻上,手卻下意識摟著身上的人,一聲悶響,她自己哼了一聲,還沒反應,便又被壓在了身下。
不知是黑暗的緣故還是如何,她的眸色忽然黯了黯,壓在林慕禾腰上的手不僅沒有移開,反倒更向下一壓。這一壓,觸及林慕禾腰間的軟肉,她“呃”了一聲,毫無支撐地栽在顧云籬前xiong處。
“好不容易攢得熱氣……”肩頭一涼,她蹙了蹙眉,不自覺地嘟囔。
語罷,卻不想顧云籬空余的那只手撫上她裸露的肩頭,意味不明地用指腹輕輕摩挲了一番。
行醫之人手并不算細嫩,她肩頭皮膚光滑,被這么一摸,忽地渾身一個哆嗦,有些無措地看著眼神有些混沌的顧云籬。
“沒關系,”她聽見顧云籬說,“一會兒就不冷了。”
簾帳被扯下一半,隔絕了臥房里一絲來自床榻外的光線。
這人的動作很生澀,又像是怕傷到自己手臂上的傷口,顯得有些畏手畏腳,親到脖頸時,又忍不住停下動作,不敢碰她受傷的左臂。
心口砰砰地跳動著,林慕禾從未有一時比現在還要聚精會神,橫亙在人之間的兩條腿不安分地動彈了幾下。
輕淺的聲音在耳畔漂浮著,林慕禾有些迷糊,不知何時與顧云籬倒轉了位置,躺在墊了許多層褥子的床榻上,她原本簡單盤著的發髻也逐漸松散開來。那層被子還蓋在兩人身上,隨著愈來愈大膽起來的動作,逐漸已經有些掛不住了。
如顧云籬所說,確實不用擔心積攢的熱氣流失,體溫逐漸隨著時間的流逝攀升,帳內忽然傳來幾聲急促的喘息聲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