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醫之人似乎對有些事情一點就通,不過摸索之間,似乎就摸到了門道。
林慕禾身子顫抖著,生理性的淚水積聚在眼眶,聲音也帶了絲哭腔。
僅剩的掛在右肩的衣衫也松散下來,簾帳被徹底扯了下來。
顧云籬蹙緊眉頭,低頭仔細鉆研著,鼻尖沁出的汗水凝結成滴,落在了下方之人的前xiong,黑暗之中似乎都在泛著水光。
她眸色閃了閃,
“呃……”
黑暗之中,林慕禾有些煎熬地咬緊了嘴唇,忍不住想起身摟住她。
錦被被丟在一旁,逐漸失去了原有的溫度,摟住她的脖頸,終于找到了一處著力點,林慕禾眼神有些失焦,在模糊的視野里,看著頭頂的床帳似乎在搖晃,水波散開,她不合時宜的想,親自去送玉印這件事,顧云籬并非沒有怒氣。
至少這個時候,她切實地感受到了這份怒氣,微妙而隱晦地掩藏在她有些粗魯的動作之中。
情到濃時,她再也忍不住地哭出聲,酥麻的感覺一陣陣從某處涌上腦海,而顧云籬也憐惜地俯身給她擦干淚水,也緩緩慢了下來。
林慕禾忽然有些執著于親吻,不管現下的狀況,蹭著腦袋想要去親她,手腕卻被猛地被顧云籬抓住,有些艱澀,刻意壓制著呼吸的聲音傳來:“別亂動。”
動作有些大,忽然帶起了降下來的床簾,月籠紗將臥房里的燭火模糊,打了進來,林慕禾失神間,恍然發現,顧云籬也并非像她想得那樣沉靜。
這是她從未見過的顧云籬,模樣被難以言說的情欲熏染,眸色沉而混沌,臉頰因為汗shi而黏著幾縷發絲,此時此刻,她那雙幽沉的眸子里倒映著的,只有自己的面容。
垂落的頭發有些礙事,顧云籬直起身,手指緩緩抽離,復而抬手,輕輕將遮擋視線的發絲捋了回去。
微弱的燭火中,林慕禾瞥見了她抬起的某處閃動著的水光,忽然面色爆紅,呼吸一緊,幾乎是慌不擇路地便將不小心拉開的床帳一把扯了回去。
“怎么了?”顧云籬又俯下身來,溫熱的體溫再次傳渡過來,林慕禾咬著嘴唇,只顧著搖頭。
沒讓她再有多說話的機會,她一把摟住顧云籬的腰身,順著她的脖頸便向上吻去。
似乎明白了什么的顧云籬眸色閃動了幾分,她沒有說話,只是微微使力,將林慕禾的腿微微抬了起來。
在這一晚并不算陌生的感受再次不由分說地襲來,頭頂的床幔再次隨著顛簸搖動起來,而紗帳外的燭火,不知何時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熄滅,只留一簇悠長乳白色的燭煙悠悠飄動,混入整個房中的氣味之中。
“殿下,太子殿下欺負你了?”
鳥雀啾鳴,天光響晴,本是個陽光明媚的好日子,東京城卻全城上下縞素,就連晝夜不歇的瓦子也門窗緊閉,不見原先一絲歡聲笑語。
花白的紙錢飛了滿城,皇帝駕崩,百姓雖不知內情,卻也從全城緊張詭異的氛圍之中猜出來些許,流言隱秘的傳播,更令人忍不住好奇的,是一夜之間傾倒的左相府——據有人傳,多日前的嵩山圍獵之所以未竟而終,是因為二皇子謀反,這也解釋了為何二皇子被以庶人之禮草草下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