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著那幾張價值百兩的銀票被杜含收入囊張,右寺正一陣肉疼卻又無可奈何,只能忍痛搖頭:“沒、沒什么。”
待顧云籬一行趕到大理寺府衙外時,明月高懸,只有府衙前的幾盞燈籠還亮著,將衙下光景照亮,這個時候早該下值,門口卻仍有兩個役使在守門,嘟囔著議論今天里面所發生的事情。
“勞駕,”藍從喻上前攔住兩人,“敢問二位使君,里面的大人還未下值嗎?”
“是啊,今日出了事兒呢,”那人瞥了一眼藍從喻,嗤鼻,“這又不是你能打聽的,且住,快走快走!”
藍從喻皺眉,但還耐著性子上前:“使君,里面的人怎么樣了?您幫我通個信兒唄?”
“不成,這是衙內的事情,你在這添什么亂,快走快走!”
語罷,這兩人就要趕人。
“使君!”見狀,林慕禾幾步上前,順手便從袖袋里摸出兩塊銀子塞了進去:“兩位都是太醫院的大人,與里面的杜大人有些聯系,勞駕您,給我們說說里面到底怎么樣了?”
收了銀子,這人頓時態度轉變,方才開口:“方才都去架閣庫了,似乎是不是杜大人的過錯,至于內情嘛……我等就不知了。”
他話剛一說完,就見后面匆匆跑來個小廝,擠開兩人停下:“杜大人讓我出來同幾位說,少待她片刻就好,不是什么大事,如今右寺正已經和杜大人去架閣庫里找卷宗了,過會兒便能出來了。”
竟然就這么沒事了?藍從喻呆愣地眨眼,一時間沒反應過來。
那手里還拿著錢的役使還有些尷尬,看林慕禾沒有要回去的意思,這才尷尬地沖兩人笑了笑。
就這樣又等了小半個時辰,大理寺門前的燈終于熄了。
馬車內,林慕禾靠在顧云籬肩旁,這一陣子太安靜,她都生出困意,正點著腦袋要睡不睡。
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響動,將她吵醒。
身上還蓋著顧云籬披著的披風,所以打盹的這片刻,她并未感覺到寒冷,只是這會兒,小手爐里的溫度只有殘余。
一直在外等著的藍從喻趕忙把手中的氅子給她披了上去。
在林慕禾審視的目光下,她忽然有些心虛。
一直在外等著的藍從喻趕忙把手中的氅子給她披了上去。
杜含緩緩吸了口氣,兜住氅子搓了搓手。
“怎么涼成這樣?”一摸她的手,冰涼得打顫,藍從喻趕忙用自己的手傳遞熱量。
“架閣庫里太涼,”她回,伸手推了推藍從喻,“去馬車上說話。”
看見她眸色的變化,藍從喻抿了抿唇,與她一道上了馬車。
好在今日林慕禾趕來的馬車寬敞了許多,雖然四個人在一起還是有些逼仄,但也足夠展開手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