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手放在膝蓋上,姿態乖巧,
神情無辜:“我沒有要傷害你,
只是想給你療傷?!?/p>
楚惟原本就是大戶人家富養出的小公子,
如今成了圣子更得注重儀態,從司酌律的角度望去,如同鍍了滿身星光的小天使像。
少年的思考和舌頭一樣僵硬:“療……傷?”
男孩點點頭,
見他仍然一臉困惑,
伸手指了指他的鼻梁:“這里?!?/p>
司酌律非常懷疑圣子已經習得某種被禁止的操縱系黑魔法,
不然為什么他說什么自己就做什么,傻傻地隨著楚惟的視線落點碰了碰鼻梁——疼得“嘶”了一聲。
這是拜月城的士兵砍出來的,原本對方沒打算對這么小的孩子下手,卻沒想如此稚嫩的少年下手卻那般狠絕,
像逮住了獵物不死不休的幼狼。
司酌律落了傷,
對方也不好過,被他的狼骨刀削掉兩根手指,
以后再也別想拿起壓迫人民的武器。
那道傷口很深,幾乎見了骨,
還好處理得及時,不會對器官造成影響,但留疤不可避免。
愈合的過程很癢,
尤其睡著時他會無意識抓撓,破了的痂流出血,他迷迷糊糊還以為自己又在夢中掉淚。
反反復復修復又撕裂,一直好不了。
要是以前,司羽心一定會捧著他的臉緊張地左看右看,擔憂道,要是把我們阿律這么帥的臉弄破相了怎么辦喲?
可是阿姐不會說了。
從今往后,再沒有人會在意他受沒受傷,留沒留疤,疼不疼。
“……疼嗎?”
楚惟問得輕輕的,好似聲音大一點兒就會真的讓他加重痛苦。
司酌律避開他的視線坐起來,還不明顯的喉結動了動。
失去父母的雄性幼崽總是成長得迅速,司酌律很小的時候就不把自己當孩子了,要長得更高,更強壯,更敏捷,才能保護阿姐和阿嬤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