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來?
年幼的那個更困惑了。
司酌律簡直被他搞得沒脾氣了,對上那雙懵懂的、水汪汪的眼睛,不僅講不出重話,連語氣都不自覺軟化些許:“不是說不能光腳走路么?我背你。”
背……?
楚惟很訝異。
在中央神廟生活的一年時間,他已經適應了像個瓷器一樣被各種人抱來抱去,可還沒有人背過他。
他有些惴惴:“我要怎么做?”
少年被問得一怔,恐怕沒料到居然有人連這個都不知道。
就算腦海中阿爸阿媽的面容已經模糊,也記得小時候有被他們背過;
阿姐就更不用說了,多少次從教廷回去,信誓旦旦要做阿姐幫手和護衛的小孩早就睡得昏天黑地,趴在阿姐瘦削但不羸弱的背上,醒來已經回到溫馨的家。
司酌律打量楚惟,小圣子那樣漂亮高貴,怎么看都是被所有人千疼萬寵長大的,難道沒有人背過他么?
“趴到我背上,摟住我的脖子,剩下的交給我。”他頓了頓,叮囑道,“……別勒太緊。”
楚惟乖乖點頭,乖乖按照他說的做,假裝自己是一片落葉,小心地貼在少年的脊背上。
……好輕。
這是司酌律的
你對別人也這么好嗎?
他在對我做什么?
他要對我做什么?
他會對我做什么?
還有更重要的——我想他對我做什么?
可憐的小少年人生中從來沒遇到過如此臉紅心跳的時刻,
別說迅速處理對方動作的表目的與潛臺詞,就是氧氣都快不夠用了。
“別別別別碰我!”
——最終也就是舌頭打結蹦出這句坐實了“色厲內荏”的威脅來。
這是司酌律今天第三次說出這句話。每一次說出的對象都相同,但每一次的情形和語氣大為不同。
原本被冷風吹得清明的大腦霎那間成了漿糊,幸好殘害了一小把草才沒有直接彈起來;不然以他們兩個現在極近的距離,
能直接把柔弱的小殿下撞倒。
楚惟也沒料到自己普通的舉動會把對方嚇成這樣,
退了回去,
雙手放在膝蓋上,姿態乖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