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墨白”她的聲音沙啞得厲害。
“怎么不再睡會?感覺怎么樣?頭疼嗎?”江墨白立刻俯身,關切地問。
“聰聰”她喃喃道,更像是一種確認安全的習慣。
“放心,王嬸帶著,很乖。我告訴他你工作太累,休息幾天就回去。”
江墨白溫聲安撫,“餓不餓?我去弄點粥?”
沈靜姝再次搖頭,眼神漸漸清明起來。
“他”她張了張嘴,喉嚨干澀得發疼,那個名字在舌尖滾了幾滾,才艱澀地吐出來,“蔣伯封找到了嗎?”
江墨白嘆了口氣:“找到了,也來了這家醫院,這會兒剛做完手術。”
沈靜姝的身體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。
她想起了雪地上那刺目的、不斷擴大的血跡。
恐懼和后怕瞬間攫住了她。
不是為了她自己,而是為了那個用身體為她擋下致命傷害,卻又被她用最決絕的語言刺傷的男人。
“他”她還想問什么,卻又不知道該問什么。
就在這時,病房門被輕輕敲響。
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,身后跟著一個護士。
醫生看了看沈靜姝,又看向江墨白。
“江墨白同志?隔壁病房蔣伯封同志的家屬在嗎?他剛出手術室,麻藥還沒完全過,但一直很不安穩,
一直在喊喊一個名字,好像是靜姝?他傷很重,情緒激動對恢復非常不利。
如果可以的話,能否請”
他的目光落在病床上的沈靜姝身上,帶著詢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