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御膳房的點心,味道就是不一樣。對比之下,我詔獄里的飯菜,的確難以下咽。”
靜初撇嘴:“詔獄的飯菜確實吃不得,除非,不想活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還能什么意思?那飯菜里有毒。”
“不可能!”池宴清一口否認:“這飯菜我特意命初二全程盯著的。”
“毒可以提前下在食材里,防不勝防,總有漏洞。”
沈慕舟揶揄道:“我還以為詔獄乃是銅墻鐵壁,原來,防君子不防小人,只是在提防本王罷了。”
池宴清感覺一張老臉都火燒火燎的。
自己中午還向著秦長寂拍著胸脯打包票,說詔獄里面絕對安全。
結果竟然出了這么大的紕漏。
再加上沈慕舟狀似無意的嘲諷,令他更加惱怒。
“哼,我池宴清最瞧不上吃里扒外的叛徒,錦衣衛內部的確該整頓了。”
沈慕舟感慨道:“錦衣衛可與順天府那幫衙役不同,多紈绔子弟,魚龍混雜,私下關系更是盤根錯節,過于復雜。
你也不必太過于較真,否則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,這指揮同知可不好當。”
池宴清脫口而出:“只要皇上授我權利,就沒有我池宴清整頓不了的人。不就一群二世祖嗎?好像誰不是似的。”
沈慕舟眸光閃了閃:“我父皇已經封你做了指揮同知,你的權利還不夠大嗎?”
池宴清搖頭,斬釘截鐵:“當然不夠大,最起碼,不能有人壓在我的頭上指手畫腳,即便皇上不給我尚方寶劍,總要下道圣旨吧?”
“給你隊錦衣衛,你敢帶去國舅府大鬧喜堂,給你把尚方寶劍,你不得把天捅個窟窿?”
沈慕舟調侃:“你還是先將靜初姑娘的案子結了再說。”
“已經結了,”池宴清驕傲地道,“宰了一個,剩了倆,已經如實供認。若非那國舅府管事嘴硬,把罪一人扛了,現在楚國舅肯定也坐在這里跟你一堆兒喝茶呢。”
半天!準確來說是一個多時辰!
沈慕舟不由咋舌。此案若是交由自己,別說這么短的時間里,審訊完畢,就連刺客的毛兒自己都捉不到。
牢房的板凳白靜初都沒坐熱乎呢。
自己也斷不敢與楚國舅正面交鋒。
難怪,她會毫不猶豫地拒絕自己的好意,原來,已經有了更好的選擇。
而池宴清,也果真如父皇所言,若經雕琢,必成大器!
這兩人,自己都要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