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是下人自作主張,只要國舅大人保證日后管束好下人,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,靜初自然無話可說。”
楚國舅一向囂張霸道慣了,估計生平擱在一旁,發出“啪”的一聲:
“同樣的案件若是一而再再而三,多是執法不嚴,違法不究,沒有起到殺一儆百的警示作用。
所以這刺客處斬之時,務必要廣而告之,以此警示。楚大人,朕命你作為監斬官,午時三刻行刑。”
楚國舅面色微變,身上囂張氣焰頓斂。
“臣遵旨。”
靜初的氣兒頓時就順了,而且知恩必報。池宴清這人情自己得還。
“多謝皇上,也多謝宴世子,這五千兩白銀,靜初愿以此酬謝錦衣衛的眾位兄弟,以表感激之情。”
皇帝淡淡地道:“投之以李,報之以桃,看來靜初姑娘也是懂得感恩之人。
朕念在你抗疫有功的份上,便功過相抵,以往罪過既往不咎。”
靜初再次跪謝皇恩。
“靜初姑娘功大于過,豈能功過相抵,皇上當重賞才是。”
乾清殿外,環佩叮咚,女聲朗朗。
一旁楚國舅頓時精神一震,腰板挺了挺。
皇帝手中朱砂筆一頓,輕輕地擱于筆架之上,然后抬起臉來:“請皇后進殿。”
靜初心里頓時一緊。
皇后駕到。
她怎么可能是來替自己請功?
分明是自己替嫁一事,落了楚家的顏面,她來興師問罪來了。
頓時滿懷忐忑。
皇帝話音剛落,靜初就覺得眼前驟然一亮,身著金絲鳳袍,十分明艷端莊的皇后,在一位二八少女的攙扶之下,步步生蓮地邁進大殿。
那少女粉面桃腮,窈窕纖細,并非尋常宮女裝扮,一進大殿目光便落在楚國舅身上,微微頷首。
靜初與池宴清等人忙跪地相迎。
皇后看也不看幾人一眼,鳳袍徑直擦著靜初的身邊,一路蕩漾著,行至皇帝金龍案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