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淮津的目光在她通紅的眼底停留一霎,面無表情道:“要么跟我走,要么你下車自求多福,給你三秒鐘時間做決定。”
警衛員司機在后視鏡里瞥了眼自己如鋼鐵一般堅硬、如閻王一般無情的老大,又看看淚眼婆娑的小可憐,捂著嘴咳一聲,不等三秒,嗖一下就把車開了出去。
舒晚決定不再求這個鐵石心腸的男人,心里盤算著等以后自己掙到錢,就第一時間回來接陳爺爺。
這幾天她實在經歷了太多太多。
父母以命作了結的慘淡收場;
被沒收的財產,查封的家;
在詢問室里對她一遍一遍的拷問……
都是她這個年齡難以承受的泥石洪流。
許是傷心過度,女孩疲憊得沒多久就睡著了。
一開始她還留有一根弦,提醒自己不要靠近身旁這個冷面閻羅,但隨著睡眠越來越沉,身子便不自覺向一邊傾斜過去……
腿上不輕不重被砸了一下,甜膩膩的呼吸透過西褲,逐漸在孟淮津的布料下四散開來,很快蔓延至關鍵部位。
身上無端升起一股燥熱,孟淮津重重一擰眉,黑著臉撇向靠在自己腿間的那顆腦袋,正要抬手拂開,便聽見長長一聲抽泣。
那是來自女孩睡夢中的抽泣,不知道她夢見了什么,傷心得小臉皺成一團。
不僅長了顆軸得清新脫俗的圓腦袋,還依舊是個小哭包。
這個年齡的女孩子,敏感又微妙,不上不下真是麻煩。
“隊長,直接去機場坐飛機回北城嗎?”前面的警衛員問。
男人睨一眼女孩懷里的活貓:“你要是能讓航空公司把規則改到可以帶動物上機,老子喊你一聲隊長。”
“……”
警衛員是他從部隊帶出來的,早已習慣了他火爆的軍官脾氣,靈機一動,想出個點子:“要不我們悄悄地把貓貓送人?”
“惹哭了你哄?”
孟淮津拿了個抱枕墊在女孩的頭下,隔開她熱熱的呼吸與他大腿之間的接觸,最后掏出支煙夾在指尖,靠著椅背涼聲道:“少廢話,開車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