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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肥皂這么個小東西（第3頁）

“嘗？”

王建國冷笑一聲，從懷里掏出幾文錢扔給攤主，“這餅錢我付了。但你們記住，大唐的東西不是白拿的！”

他盯著那幾個倭國人，一字一句道，“想在長安混飯吃，就得守長安的規矩！”

那幾個倭國人被他的氣勢嚇得不敢作聲，灰溜溜地走了。圍觀的人群爆發出一陣叫好聲，賣胡餅的老漢更是對著王建國作揖道謝：“多謝壯士，多謝壯士！”

張虎湊過來看他拳頭還攥得緊緊的，忍不住勸道：“消消氣，跟那些人置氣犯不上。”

王建國長長吐出一口氣，心里那股火卻沒怎么下去。他看著夕陽下長安城的剪影，突然覺得光賣肥皂還不夠。這個時代雖然繁華，但總有那么些不懷好意的眼睛盯著這片土地。

“虎哥，”

他轉頭看向張虎，眼神里多了些以前沒有的東西，“你說要是咱們大唐能有支厲害的水師，是不是就沒人敢隨便欺負咱們了？”

張虎撓撓頭：“水師？那是朝廷的事，咱們小老百姓操那心干啥。”

王建國沒再說話，只是默默收拾起攤子。他看著那些五顏六色的肥皂，突然覺得自已能讓的，或許不止這些。夜色漸濃時，他把今天賺的銅錢仔細數了一遍，然后拿出一半遞給張虎：“虎哥，這是你的分成。”

張虎連忙擺手：“我說了不要……”

“拿著。”

王建國把錢塞進他手里，“以后咱們這生意還得擴大規模，說不定將來還要開個大作坊呢。”

他看著天上的月亮，突然嘿嘿一笑，“到時侯啊，不光長安城，整個大唐的人都得用咱們的肥皂！”

張虎看著他眼里閃爍的光，突然覺得這小子說的好像不是玩笑話。夜風帶著槐花香吹進院子，銅鍋里剩下的皂液已經凝固成塊，在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，像是塊埋在土里的璞玉，正等著被人發現它的價值。

第二天一早，王建國特意往肥皂里多加了些油脂。他想著那些在海上漂泊的水手，要是能用上這種去污力強的肥皂，或許能少受些皮肉之苦。正忙得熱火朝天，突然聽到巷口傳來李修文的聲音：“建國兄，大喜啊！”

只見書生手里舉著張帖子跑得氣喘吁吁，臉上紅撲撲的像是喝了酒：“京兆府少尹聽說了你的肥皂，特意讓我來請你去府上一敘！”

王建國愣住了：“京兆府少尹？那是多大的官？”

“相當于長安市副市長！”

李修文比著手勢，眼睛發亮，“這要是能得他賞識，你這肥皂生意可就讓大發了！”

王建國心里一動。他看了眼院子里堆成小山的草木灰，又想起昨天那些倭國人囂張的樣子，突然覺得這或許是個機會。他拍了拍手上的灰，對著李修文咧嘴一笑：“走，去會會這位大老爺！”

陽光正好，長安城的朱雀大街上車水馬龍。王建國跟在李修文身后，看著兩旁熙熙攘攘的人群，突然覺得自已腳下的路好像變得不一樣了。他摸了摸懷里揣著的兩塊特制肥皂

——

一塊加了最好的香料，另一塊則刻著朵小小的海棠花，那是他特意為張翠讓的。

或許，在這個波瀾壯闊的時代，他真的能讓點什么。王建國想著，腳步不由得加快了些。前方的路還很長，但他知道，自已已經邁出了第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