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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忘年之交（第4頁）

那是塊羊脂白玉，上面雕刻著條栩栩如生的龍。王建國知道這東西的分量，趕緊推辭：“這太貴重了，我不能要。”

“讓你拿著你就拿著！”

李淵把玉佩塞進他手里，“就當是老夫買你肥皂和火鍋的錢。”

他拍了拍王建國的肩膀，“好好干，老夫等著看你把那些新鮮玩意兒都弄出來。”

看著李淵的身影消失在巷口，王建國握著那塊溫潤的玉佩，心里突然熱乎乎的。他知道，自已和這位太上皇之間，已經不只是買賣肥皂和火鍋的關系了。他們成了朋友，一對跨越了年齡和身份的忘年交。

接下來的日子，李淵成了百姓樓的常客。有時侯是中午來，點個火鍋，邊吃邊跟王建國聊些軍中的事；有時侯是傍晚來，帶著棋盤，非要跟王建國下幾盤跳棋才肯走。

街坊們都覺得奇怪，這穿青布袍的老頭到底是啥來頭，能讓王建國如此上心？只有張虎隱約猜到些什么，每次李淵來，他都特意把最好的肉留著，還讓張翠多讓些海棠花樣子的肥皂擺在雅間里。

這天，李淵又帶著新棋子來。那是副用瑪瑙讓的跳棋，紅的像火，綠的像玉，好看得讓人舍不得碰。兩人正玩得高興，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喧嘩。

王建國出去一看，只見幾個穿著官服的人正圍著個賣菜的老農嚷嚷，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指著菜筐道：“你這菠菜缺斤少兩，按律當罰！”

老農急得直跺腳：“大人明察！小人這秤準得很啊！”

那官差卻不管三七二十一，伸手就要掀翻菜筐。王建國看不下去了，上前一步道：“住手！光天化日之下，哪有這么欺負人的？”

那官差斜眼看他：“你是哪根蔥？敢管老子的事？知道我是誰嗎？京兆府的劉主簿！”

“不管你是誰，辦事得講規矩。”

王建國冷冷道，“人家賣菜不容易，就算秤真的不準，也該好好說，動手動腳算啥本事？”

劉主簿被噎得說不出話，惱羞成怒地喊道：“反了你了！給我拿下！”

他身后的幾個小吏剛要上前，突然被人喝止：“住手！”

眾人回頭一看，只見福安不知何時站在門口，臉色鐵青地看著劉主簿：“劉大人好大的威風，連太上皇的朋友都敢動？”

“太上皇？”

劉主簿嚇得腿一軟，“噗通”

一聲跪在地上，“小人不知……

不知是太上皇的朋友，罪該萬死！罪該萬死！”

王建國這才明白，李淵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雅間門口了。他看著跪在地上的劉主簿，淡淡道：“念你是初犯，這次就饒了你。以后辦事睜大眼睛，別再欺負老百姓。”

“是是是！”

劉主簿連滾帶爬地跑了，連官帽掉在地上都沒敢撿。

老農這才反應過來，對著李淵連連磕頭：“多謝老神仙！多謝老神仙！”

李淵扶起他，笑著說：“不用謝我，要謝就謝這位王小哥吧。”

他轉頭對王建國道，“你這性子，倒是跟年輕時的我很像。”

王建國撓撓頭，不好意思地笑了。